百里衡一出去正好撞上回房间的音鹿，四目相对一眼，音鹿低头退去，百里衡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她的表情。

擦肩而过一瞬间突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他很清楚，是幼渔经常用的，音鹿身上有也不奇怪。

但是，“音鹿，你身上这味道，是什么？”

音鹿一顿，“禀王爷，这是养神香，姑娘专门调配来调养身体的，音鹿受过伤。”

这么说是受伤才用的，“你受伤了？”

“嗯，虽然大部分伤好了，但是内里的伤还是得慢慢来。”

慢慢来，“幼渔呢？”

音鹿一咯噔，“……姑娘吗？怎么了？”

“既然是受伤用的，幼渔受伤了吗？”

音鹿苦笑一声，只恨心中苦楚不敢言语，“姑娘未曾说过，这毕竟是姑娘的事，她也不会告诉我吧！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王爷应当是知道的吧！”

“这样吗？那你跟着幼渔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见过她受伤吗？”

“……”

音鹿，“这种事，王爷想了解当是自己去问姑娘，就算是我说了，王爷也不会相信的。”

百里衡，“……”跟着幼渔一起久了，这语气就是不一样。

就算是面对他的威压，都没什么动静。

“王爷。”

萧凌走上来，音鹿松了口气，“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百里衡，“并未。”

“那这是……”拦着音鹿作甚。

看着萧凌关切的眼神，百里衡松开威压，音鹿看了眼萧凌，眼神躲闪，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若没有其他吩咐，音鹿就先退下了。”

百里衡不语，音鹿抬脚就离开，萧凌见她要走，正要追上去，被百里衡一把抓住胳膊，摇摇头。

萧凌嘴里的名字还没说出口来，“……王爷？”

百里衡仍旧是摇摇头，音鹿却快步离开，就仿佛不愿意就在这一样。

“你这样寸步不离，对她不好，对你也不好。”

萧凌艰难地收回到嘴边的话，“……好。”

音鹿落荒而逃的背影还在眼前闪过，萧凌眼中也是失望。

“逼得一个人太紧，可能恰恰相反。”

百里衡闭上眼睛，仰起头来，睫毛已经湿润，可他仍旧忍住泪水没有下来，连幼渔都不曾这么脆弱，他凭什么这么软弱。

可是什么时候幼渔才会放下对他的防备。

一下楼，萧一就从外面回来，“王爷，查清楚了。”

“说。”

“王宫的侍卫是公仪笙的军队，这些年来天枢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她带领的。所以这卫队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