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方便吗,要不我喂你吧。”她看我拿着勺子艰难的把饭送到嘴里,笑了笑对我说,我也没有拒绝,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喂我吃饭,我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很,难道她是被我刚才帅到了吗,这身材还不错嘛,制服诱惑嘿嘿嘿,想到这里我咧开嘴笑了笑,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她见我盯着她傻笑,有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快吃,我忙着呢。”我赶忙打住笑,乖乖的吃起饭来。她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坏人呢,警察说你杀人了,她们都怕有危险,推来推去把你推给我一个实习生照顾,你按铃的时候,别提我有多紧张了。”我听着她的抱怨,有些同情又有些好笑。“那你现在不怕我了?我可是会吃人的哦。”我给了她一个滑稽的眼神,她回了我一个白眼:“不和你贫嘴了,我要去忙了。”我看着她离开房间,一个人看着天花板,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几天后的下午,我躺在床上晒着太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只可惜……我轻轻叹了口气,小护士在我床边削着苹果,看我心情有些低落,拿着手中的苹果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吃苹果。”我接过她手中的苹果,感觉心里一暖:“谢谢,没事儿,冲你这个服务态度,我给你一个五星好评。”“你给我好评有什么用啊。”她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哎,我来这里几个月了,一直会做错事,领导向来都是批评我,从来没有夸过我,我都没有信心继续做下去了。”我咽下嘴里的苹果,看着她笑了笑:“是嘛,你苹果就削得很不错啊,加油,人生才刚刚开始呢,不要就这么放弃了,我相信你可以的。”她看着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倒是有闲心鼓励我,好好养伤吧,我要去忙了。”“慢走。”我目送着她离开了房间,如果还能开导一个人的话,我也算还能散发出一点“余温”了吧。会怎么判我呢?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还能有以后嘛?我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警方也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只有那两个警察偶尔来看看我,让我在医院先安心养伤,随着我的伤慢慢好转,我的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是要坐牢了吗,五年?十年?还是直接死刑呢,本来以为能做件好事,不过看来准备的太少,做事又太过冲动,如果进去时录好音什么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我慢悠悠的爬下床,想打开门,却发现门是锁死的,是怕我逃跑吗?我转身回去瘫倒在床上,心里满是苦闷却没人可以诉说,要是一直这么躺在医院倒也不错,要装成傻子吗?这辈子还长着呢,装成傻子的话,送到精神病院待一辈子,本来不傻也得傻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如果肋骨再断的话,是不是又能躺好久了,我拍了拍胸口,感觉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如果自己敲断的话会很疼吧,我稍微用力的拍了两下,就感觉到隐隐的疼,要用多大的力才能再让它断掉呢,慢慢的举起了拳头,闭着眼睛想咬牙打下去。
“你要做什么?”小护士打开门把头探了进来,我一愣,挥到一半的手硬是刹住了车。“你要干什么呀!”她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我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躺倒床上盖好被子,露出乖巧的表情看着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躺久了起来运动一下。”她把饭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看着我,我有些心虚:“怎么了?”我问她。“你忘记了吗,你不久前还鼓励我,让我坚持下去,可你自己怎么做的呢。饭你自己吃吧,我不伺候你了。”她说完转身就走,怎么就生气了,果然是小姑娘,真让人捉摸不透啊,不过被她怎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感激起她了,好在她来得及时,不然我就下手了,逃避也确实不是办法,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到一丝暖意,再这样的时候,还有人关心过我,哪怕只有一个人,我已经很满意了。“谢谢。”她走到门口一顿,并没有理会我,哼的一声走了出去。
或许是她有心给我机会,又或许是她大心大意忘记了,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上,门外的灯光诱惑着我,我非常的心动,如果走出这扇门,我能逃得掉的话,或许我就不用坐牢了,只是以后可能要躲避警察的追查,但是现在跑了,警察不知多久才能发现我,如果我够快的话,说不定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我迎着那光走到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一狠心,拉上了房门。如果再看一眼这打开的门,我真的会忍不住出去的吧,到时候不是害了那无辜的小护士,她在我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帮助,我不能害了她。我默默地拉上了窗帘躺回床上,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来承担。
一晃已经住进来整整一个月了,小护士坐在我的床边,拿着刚拍完的X光看了看:“你恢复的倒是挺快嘛,已经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她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后吃不到你削得苹果了呢。”我想缓解一下气氛,笑了笑对她说。她鼻子一红:“你会判多久呢?等你出来我再削给你吃啊。”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我看着她有些心动,又漂亮又温柔,可惜……我终究还是不能耽误了人家啊,我摇了摇头,以后,不一定还能在见到了吧。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敲门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张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说你好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换身衣服跟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会怎么盼我呢?”他这次没有回避我的话:“他的车只能证明人是他撞得,没办法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他逃离了现场还躲了起来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小姑娘的父母也却是和我们说了他们小两口之间有着不和,可你进了他的家里,还杀了他,你也没有办法去证明是他先动的手。我们会考虑减轻你的罪行,具体怎么判,还是由法官来决定。”
我已经基本上痊愈了,自己走路也没什么不方便,可小护士还是坚持搀着我走到了医院的大门。“他还没怎么好,你们要注意一点。”她对着押送我的两个警察嘱咐了一声,我鼻子一酸,眼睛模糊了起来,我转过身没有看她,坐进了警车。
我转过头,透着玻璃,看不清她的表情,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小护士。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眼泪终于从眼角流了下来,你的路还很长,会遇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