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沈安然的画像,韩婧嫣终于明了,曹文彬对她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虽然心在揪着疼,韩婧嫣还是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最后一幅画。
丛林掩映间,沈安然一身飒爽男装,唇角含笑地弯弓搭箭,远处隐约可见一只红狐正贴地疾奔。
从几幅画的角度可以看出,曹文彬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向沈安然,何况韩婧嫣知道沈安然已经定亲,这叫她如何怨怪沈安然勾引她的夫君。
韩婧嫣机械地将画轴装好,放回原处,却没了擦拭书架的心情。
她拿起抹布,木愣愣地从凳子上下来,将抹布递给扶着她的丫鬟,吩咐道:“你接着擦吧。”
说完,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屋后,韩婧嫣将屋中侍候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心烦意乱地扑倒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曹文彬回来时,听丫鬟说少夫人不舒服正在休息,就没有进来打扰她,转身去了书房。
听守门的小厮说少夫人上午来过书房时,他也没有在意,径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到了晚上,韩婧嫣已经收拾好心情,如常地面对着曹文彬,丝毫没有让他看出异样。
第二日,曹文彬去了衙门后,韩婧嫣也跟着出了门,她吩咐车夫,径直驶往沈府。
到了沈府大门外,韩婧嫣并没有下马车,只吩咐她的贴身丫鬟上前通禀。
沈安然听前院传话说韩婧嫣来访时,十分意外。
这个时代进行邀约,大多会提前几日送来帖子,不知道韩婧嫣这么着急地直接上门所为何事。
左右无事,沈安然便吩咐翠柳去外面传话,让韩婧嫣稍等片刻,她则回屋换了一身出门的衣裙。
韩婧嫣一脸心事重重地等着马车中,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沈安然,却又想知道沈安然对她的夫君有没有想法。
在她纠结的等待中,沈安然来到马车边,撩开车帘上了马车。
沈安然坐到韩婧嫣对面,问道:“韩姐姐怎么想起约我去酒楼,可是有事?”
韩婧嫣佯作平静地摇摇头,“无事,我想出来逛逛,但无人作陪,就想起了沈妹妹。”
沈安然见她面带愁容,体贴地没有多问,只道:“那正好,我也在家中待得无聊,每日只能闷在房中绣嫁妆,今日正好跟着姐姐出来散散心。”
听她提到绣嫁妆,韩婧嫣探究地看向沈安然,见她只有满心欢喜,并无勉强之意,心下有些疑惑,难道沈安然真的心甘情愿嫁给她的未婚夫婿吗?
听说那人只是定国公府的一名庶子,前些时候还被赶出了国公府,身份地为都无法与曹文彬相比,她不明白,沈安然为何会舍弃曹文彬而屈就陆守财。
韩婧嫣状似随意地问道:“沈妹妹的嫁妆绣得如何了,婚期可定下了?到时一定要通知我,我好来为妹妹添妆。”
沈安然大大方方地道:“那我就提前谢谢韩姐姐了,嫁妆之事倒是不急,婚期定在了明年,到时我再通知姐姐。”
韩婧嫣试探道:“不知这位陆公子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妹妹你倾心相许?”
提到陆守财,沈安然一脸的娇羞,完全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模样,看得韩婧嫣不由得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