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戎坐在席上,等着宁霜回席,也无心应酬,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小妻子回席,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寻了由头离席去看宁霜,听到江帛在府中,只觉得不好,赶紧去找,结果还是晚了,推开门,只看到宁霜衣衫不整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看到宁霜尸体的那一刻,孙戎就已经红了眼,哪里还记得什么身份地位,直接扑过去按着江帛,就把他往死里打。
江帛一个留恋烟柳之地的花花公子,身体早就被女人掏空,哪里比得过驰骋疆场身经百战的孙戎,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没几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等着江海匆匆赶到,赶紧让人拉开孙戎,这才保住江帛的一条命。
虽然江海器重孙戎,可江帛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又被孙戎打成那个样子,江海生气之余又不免心疼不满,气的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让江帛做了这种荒唐事,心疼的是孙戎下手太重而自己理亏还不得不罚儿子以安抚得力干将,不满的是不过是个女人,孙戎何必这般在意,平白伤了二人的情分。
江海其人,喜欢女人却又瞧不上女人,只当做是玩物,于他而言,对一个女人的新鲜感一过,那也就算了,这女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甚至还曾将自己的女人送人肆意亵玩,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孙戎的做法。
只是既然人是孙戎在意的,那该罚的还是要罚,后来江帛伤好之后,他也只是不痛不痒将江帛关了几天打了几棍子了事,可也知道孙戎心中已有芥蒂,深知此人已不能重用,就慢慢开始架空他的权力。
陈奂讲完了,瞧着自家二夫人忿忿不平的脸,补充道:“先前二爷想着,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动机,那孙戎投靠褚家倒也可信。”
毕竟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被人这样害死,可罪魁祸首却得不到惩治,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何况交手多年,在陈奂眼里,孙戎也算是个有血性有骨气的男人。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听完陈奂讲的,岑念念彻底被江海这对父子恶心到了,愤愤道:“依我看,江家父子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杀了都是便宜他们了,生不如死才该是归宿。”
初听起此事,岑念念只觉得荒谬,在痛惜那位无辜女子宁霜感慨二人情路艰难的同时,也觉得江帛这人着实可恨,怪不得之前褚昌柏陆飒都对他瞧不上眼,提着都只觉得恶心,心想着若是日后攻下江家属地,一定要褚昌柏把明清十大酷刑都在他身上用用。
桃儿点点头:“二夫人说的不错,不过孙戎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暗地里对着江帛使了不少绊子,是以江海才将他外派,这也几乎是流放了。”
白海棠感慨道:“不过这孙戎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只是可惜了那个宁霜,据说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就这么没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这情路走的也太艰难了些,有情人终隔天涯,再也不能长相厮守,”岑念念手托着下巴歪着头,思想跳跃了几千米:“所以啊,你们瞧瞧,这些达官显贵,没底线起来那可真是没人性……”
“二夫人,”桃儿笑着接茬:“二爷也是呢,要这么算起来,那您也属于这达官显贵的范畴呢,那您倒是说说,二爷差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