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
陈久久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赶紧引开话题,“过段时候去一中看看怎么样?”
“你想去?”杨深看他引来话题,也就没有继续,转头继续打游戏。
“好饿,我们去吃烧烤吗?”陈久久拿了块西瓜,放进嘴里,冰冰凉凉。
“现在吗?”
“可以等你打完这局游戏,还好,也不是那么饿。”陈久久又拿了块西瓜。
杨深瞥了她一眼,把手机收了起来,“走吧,我们出门。”
“你挂机?我看你刚开局没多久……”
“都是小事。”杨深走到她身边,伸出右手,慢慢握拳,陈久久笑着抓住他的手腕,杨深永远这样,亲密却又尺度分明。
小区不用走多久就到了夜市,舒山的烧烤也是很出名的,有些小贩的桌椅上摆着透明的玻璃瓶,插着小小一支紫薇花。
食材都放在一个很大的冰箱里,食客们拿着盘子自己去选,然后排队去老板那里烧烤结账,每个烧烤摊前都拥满了人,充满烟火气。
杨深和陈久久点好了东西,拿着牌子选了作座位坐下等着上菜。
“杨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稿费到账了。”陈久久眨了眨眼,“我可以不蹭你的了。”
“害。”杨深喝了一口汽水,“我以为你要请客。”
“不可能的,我还得还遐迩给我出的上课的钱呢。”陈久久把手放在脖子上,得意地扭了几下,“你明天记得叫我起床呦。”
“几点?”
“你出门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陈久久看了眼手机备忘录,“课的安排是九点到十二点,下午是三点到六点。”
“和我时间差的不多。”
“中午你要和同事一起吃饭吗?”陈久久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盘子,又道了声谢。
“不清楚,怎么了?”
“我想你带我去看看我花艺培训室那边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店,”陈久久疯狂眨眼,“我和其他同学还有老师不熟,感觉有点尴尬……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敢瞎溜达。”
陈久久和杨深都不是舒山市市里的人,而是舒山的一个县城——牟阳的人,高中考入了舒山一中,后来在普清大学就读,毕业后回到了舒山市工作,高中时忙于学业再加上路痴,陈久久对于舒山并没有特别熟悉。
杨深的父母在高中时候为了监督他学习,特意在舒山市租了房,他去读大学以后,父母就回去了牟阳工作。
其实两人对舒山都不算熟悉,但陈久久还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到处晃悠。
“哪个花艺培训机构?”
“梦·此间花艺。”
“好像也不是很远,”杨深想了一会,“那你明天等我,我去找你。”
“哇塞,太好了吧,杨深真的对我太好了。”陈久久拿起来一串五花肉,“给小深深奖励五花肉。”
夏天夜晚的风温度高且干燥,吹的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黏糊糊的贴在背上、腿上。
“你说我去剪个头发怎么样?”陈久久问。
“不怎么样。”杨深毫不迟疑。
陈久久疑惑地看着杨深,“你都不知道我短头发的样子,万一比现在更好看呢。”
“以后再说呗,你这不是烫了了头发没多久吗?要是丑的话,哭不死你。”
陈久久点了点头,默默地表示赞同。
“你还记不记得大学时候有一次我叫你出来玩?就是很突然那次,你还在食堂吃饭。”陈久久问。
2016年夏(大一)
陈久久那时候分手不久,也许是期待一个答案,于是她把删掉的苏莫齐的联系方式又全部加了回来,鼓起勇气,去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