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达摇摇头,“没有。不过听说他们下了朝之后跟着殿下来了东宫,想是在书房吧。”
对,就是在书房。
小湫站起来,方便自己的思维能发散一些。这许多天没有梳理过这些复杂的关系了,一瞬间要想看透有些难。
这件事牵扯到谁,很多人。主要是三个方面,初越和傅赛尔是一面,二殿下颜寿纯是一面,叶绪是一面。初越和颜寿纯都想要叶绪死——不不不,颜寿纯不一定是想要他死,可能是要他染点罪过然后压得他不能翻身,毕竟陛下还在,他这样逼叶绪死对他自己也不是很好。所以,这个毒要么是初越下的,要么是叶绪自己下的。两者的可能性都大,初越性子那么要强,不可能在东宫啥也不干就离去,她一定是做了什么的。可是如果是初越下的毒,叶绪没理由这么淡定。那个时院首虽然说了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克住十日息,但是还是有两成的可能性他会死。更何况毒发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他没道理这么不在乎。所以就是叶绪自己下的毒,或者他早就知道了初越要毒害他所以就将计就计。那他应该是有解药的。元安呢?他们都说元安是颜寿纯的人,那他为何联合初越下毒都没能成功呢?柏克尔肯定是要保护阿尔宛达,所以知道自己想去救阿尔宛达之后他应该不会向叶绪告密。那么会是谁呢?云达会告诉叶绪吗?他真的要绝到这个地步吗?既然颜寿纯不是想要叶绪死,那么他想要做什么呢?那把剑?蔺舒元?对了,蔺舒元说二殿下想要拉叶绪下水,他想怎么拉?怎么拉会用的上蔺舒元呢?
有太多事交杂在一起,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她见过的人,她没见过的人,都缠在一起。小湫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久经积载,一朝破落,终成大水。
时间慢慢推移,很快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可是自巳时一刻出门的太子到饭点儿了都还没回来,单瑜兰联想到他的身体状况,不由得心中多担心了几分。派了几个人出去看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殿下自左相府中出来之后就陛下被叫进了宫,说是很着急的样子,于是便匆匆进了宫,至今未归。
心口处一直突突地跳着,单瑜兰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她总感觉好像要出事一般,心中不安。想了想,她喊起汝南,准备入宫去看看。
然而汝南却很久才从内殿出来,单瑜兰问她怎么回事,她道:“回娘娘,画意小姐叫了奴婢去,说是有事要告知娘娘。”
单瑜兰愣了愣,定下来问:“怎么,什么事她不来自己跟我说?”
汝南走近一步,道:“画小姐说,她听说左姑娘和意图刺杀殿下的蒙哲公主初越,很有渊源。仿佛之前殿下就知道身边有这个隐患,但是左姑娘一直在护着她。”
单瑜兰脸色登时变了,“什么?!那个蒙哲的公主,那个隐患就在殿下身边?!”
“那个蒙哲的公主,正是画意小姐身边那个叫做阿月的女子。画意小姐听说她藏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天,吓得病了,故而没有亲自来跟娘娘您说。”
单瑜兰大惊,脚下几乎不稳,“什么?!……那个阿月?!”
汝南赶紧扶住她,“那公主原来名字叫做初越,不知怎么杀害了阿月,顶替了阿月的位子。这等歹人竟然藏在东宫这么多天,还意图不轨,真是该死!”
单瑜兰转头看向画意住的地方,定定地想了很久,道:“先去换衣入宫,其他的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