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回去修养一两便好。”
“烛龙之血太过特殊,你以后千万不能在众人面前再用了。”
她醒来时闻到淡淡的香味,立马想到是楼霄用血为自己镇魂。
“不用不行啊,你当时的情况,地藏菩萨,需要招魂幡和我的血一起,她才有把握一次封住。否则根本拿你毫无办法。”
“唉,这么多年,我以为这封印已经将魔力化完,不想一点儿也没樱反倒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地藏菩萨能来与你解围,我真是没有想到。”
“嗯。”
阮四娘轻轻回应再无其他。
她只是隐隐记得一些,同地藏之间的细节竟是一点儿也记不得。
“阿阮,我私自做了一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事?”
“我让帝把你和虞君麒之间的婚事给退了。”
楼霄不知道阮四娘心里究竟如何看待此事,他心里有些忐忑,若是阮四娘横眉竖眼,他又该如何收场。
阮四娘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伸开双臂抱住楼霄,开心道
“知我者楼霄也。哈哈哈。”
被她轻轻抱住,楼霄有些僵硬。他想过各种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种。
待他适应后,伸出手放在阮四娘腰间
“阿阮,我……”
“掌司,掌司。”
门被从外面突然推开,吓的楼霄将手一缩。收回手后却又后悔,他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饶事,有什么好怕的。
推门之人匆匆赶来,楼霄叹了一口气,上次是战容,这次是凤。这水月宫就是与自己犯克,见不得自己好。
凤也顾不得坐在床边的是谁,一把将那人推开,抱着阮四娘便哭。
楼霄看的恨的牙根痒痒。自己酝酿许久才尝试将阿阮抱入怀中,这货推便推,抱便抱。让人看的眼热。
“掌司,以后不可这样胡来了,要是你不在,我和半夏的下半生该怎么过啊。”
接下来的一幕让楼霄更恨。
只见阮四娘拍拍凤的肩膀,轻声哄着
“好了好了,阿霄这不是把我带回来了么?”
“你都告诉楼掌司,却不告诉我。”
“你武功没他好。今日若不是他我不见的能回来呢。”
凤这才擦擦眼泪,站起身来,对着楼霄作揖
“多谢楼掌司。”
这下倒是搞的楼霄有些难为情。他在水月宫住了许久,从未见过这样的凤。对阮四娘的依赖已经完全超出了下属。
凤不会对阿阮她心怀爱慕吧。
阮四娘有些乏累,二人见状赶紧出门,留出空间给她休息。
出门后楼霄看着凤,脸色一连变了好几次,此时镇定下来的凤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关窍。
他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对着楼霄嬉皮笑脸道
“楼掌司,是否有些担心,我同掌司同吃同住多年,相互之间了解许多……”
“闭嘴。阿阮若是真看上了你,那本司就把你宰了,陪她伤心一阵就算完。”
凤一惊,摸了摸脖子。
楼霄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那话锋中夹杂的杀意却不是假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时候的楼霄刚把虞君麒打发,最怕的就是出现第二个虞君麒。凤不知内情还去调侃,简直就是在挑战楼霄的底线。
楼霄甩甩袖子,回到阮四娘隔壁把门一关。
凤摇摇头,这楼掌司,还真把这水月宫当成自己家了。
战宸一路跟着南姝的后屁股走的连界大门都看不到了,这丫头竟然还没停下脚步,他也是疯了竟然陪她这么闹,明幻真那几下,这女人也是受伤不轻,怎么连吱一声都没听到?
想到这儿,他心里烦躁不已,若是自己主动问候,倒是显得格外在乎她,不行,战宸忍住情绪,可却是越走越是焦虑。
“南掌司,本殿可没时间陪你遛弯,檀灵戒交出来,否则现在就给你送到死牢。”
南姝不语,依旧低着头向前走,这女人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战宸气上心头,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扯。
只见那女人一双美目盈满了泪水,战宸心头一震,竟涌出丝丝心疼之意,他果真是疯了,蹙了蹙眉,压下心头的烦闷不安,冷冷开口:“你哭什么?!”
“夫君,我疼。”
南姝一双美目眨呀眨,活脱脱一个真无邪的白兔模样,闪闪惹人怜。
“你还知道疼,刚刚不在界找医,下来晃悠个屁,逞强。”
战宸冷哼,面色有些难看。
可南姝竟是咧嘴笑了起来,她叫他夫君,他竟然没反驳?看来,有希望,有希望。
“本殿不是你的夫君,在胡袄要你好看。”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将南姝刚燃起希望的火苗“刷”的一下就扑灭了,南姝撇了撇嘴。
“夫君,我走不动了,我要死了。”
清咳了几声,她虚弱的一张脸挲白,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的战宸,张了张手,假意往他的怀抱里钻。
“我管你死活,离本殿远点,本殿是来拿檀灵戒的,交出来。”
战宸负手而立,一副不近女色大义凌然的模样。
感受到自己的腰间被一双柔软的手紧紧环住,战宸身子一僵,气的差点咬到舌头,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的就抱着男人,幸好抱的是自己,否则现在不早被人抱回家去了。
正欲破口大骂,怀里的人动了动,脸在他的锦袍上蹭了又蹭,似乎是在找个舒服的角度,一股热流冲向头顶,战宸心里乱的一塌糊涂,想要伸手将她推开,可又…
算了,就当他做一回好事,积积德吧,她好歹也是界的要臣,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儿,况且她身子里还有水灵珠呢,不定有用处。
战宸这样想着,抿了抿嘴角,终于下定决心,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拦腰抱起。
“今日本殿大发慈悲帮你这一回,檀灵戒赶紧交回,以后别再缠着本殿。”
“不行,不缠着你还能缠着谁啊。”
南姝从怀里探出头,看着战宸英俊的脸庞,微微一笑。
“哼,南掌司的蓝颜知己何其多,还愁找不着人么?”
“夫君,你这是吃醋了?”
“再废话把你扔下去。”
战宸只觉头顶的怒气要把自己融化了。
他吃什么醋,他吃个屁醋,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怎么就看出他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