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以后,安在红确是再无半点睡意。
开始没有睡意的还有苏瑾,可是激情过后却慢慢睡去,吴寻也知道身边的人迟早要醒来,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个问题他纠结了几个时,最终还是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香囊,放在苏瑾鼻子边。
没过多久,身边的人又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晚的春梦连连,这梦难道还要做下去,只是早起来的时候,苏瑾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苏瑾回到阜南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过了,她睡到十一点才醒,醒了以后脑袋都还是浑浑噩噩的,简直怀疑自己时空穿越,对昨晚的事有点记忆,好像又完全没有记忆。
不过才几个时,就好像那是好遥远的事,她一个人躺在床,心想着这个点红红该班去了,自己是为什么能睡到现在,昨晚应该是红红带自己来这里的吧。
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醉倒这种地步,从来习惯早起的她即使没有闹钟也会定时醒的她,为什么能睡到现在。
已经十一点了。
苏瑾躺着没动,眼睛盯着花板,她努力的从大脑里搜索着仅存的一点点记忆,记忆里全是喘息的声音,极度悦耳的呻吟,一声又一声的阿寻哥哥。
这种梦,以前自己做过无数次,只有这一次是真实的,全身关节都是疼痛的,大腿根部的酸胀是现在都能感受得到的。
她记得那条巷道,月色里随风落下的樱花,以及那五官深邃的脸。
自己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才会做这样极致的梦。
苏瑾躺到十二点时,胃里一阵阵抽搐,强烈的饥饿感,也没有驱使她立刻从床爬起来。
她习惯性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跟床头柜的闹钟显示的时间一样,但她也没怀疑过是不是闹钟坏了。
不会坏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想从梦里醒来。
微信里那条未发出的信息还在草稿箱里,对话框的文字让苏瑾很快发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那就是给张指挥发十块钱的红包,不知道人家有什么急用,已经过了一晚的时间了。
他会不会已经不需要了呢。
苏瑾没想那么多,赶紧发了十块钱的红包,结果对方秒收。
就像对方一直在等这十块钱,等着救命一样。
“谢谢。”
秒收后很快对方就打出这两个字。
然后就是一个一万块的转账跟在谢谢的后面。
“你高中的时候丢了九百多块钱,是我拿的,在厕所里遇见过你之后,我一直很关注你,悄悄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还偷偷去过你的宿舍,就是那次你床头有人那次,那个人就是我,吓着你了吧,对不起,虽然迟了好多年,但终于可以给你道歉了。
那次拿你钱是迫不得已,我爸爸生了重病没钱医治,这些年也花了很多钱,但是后来治好了,现在还很健康。
你的钱是我要还的最后一笔钱,十几年利息加你的十块,刚好这么多,如果你原谅我了就请收下。
你还是跟高中一样善良,我一直很怕,怕你会不理我,不然我自己得亏十块钱。”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那次自己掉了钱,中间还有这段曲折的故事啊,苏瑾郁闷了好多年的事,心里终于舒畅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爸爸的工资也才七百多块,那900块是爸爸幸苦忙碌一个多月才能挣回的,当时因为这事苏瑾哭了好多回。
高中的时候苏瑾有点龅牙,门牙完全向翘起来,嘴唇不能闭合,特别难看,那时她一度很自卑,原来那时那样丑的自己居然还有人暗暗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