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字据拿来!”温知礼一生都被人捧着,哪受得了这样的气。
有他带头,就算有人迟疑,有人不想赌,可是在沈青禾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之下,还是乖乖签了字。
“好了,拿到字据,才真叫人放心。”青禾很满意的把字据收起来,揣进怀里,“现在可以喝了,温老爷,你第一个吧!”
半个时辰之后,这间屋子满是酒味,地上桌上,倒下一大片,酒瓶更是滚的到处都是,那位温老爷连吐了好几回,被他府里的下人给抬了回去。
剩下的,也由各自府里的的下人送了回去。
白蕊没走,她很惊奇,一个人就算酒量再好,也不可能喝下那么多酒吧!
就是她那肚子,也装不下啊!
范进亲自泡了杯茶,送到沈青禾面前,“您……还好吗?”
青禾有些微醉,慢吞吞的抬眼瞧他,“我没事,字据都收好了吗?”
“收着呢!”
“明日一家一家要银子,让陈平跟你去,再带上王莽几人,务必要把银子给我收回来,要是有人敢不给银子,你们就住到他家去,吃他的,喝他的,还给咱衙门省了伙食费!”
范进嘴角抽抽的厉害,“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字据是他们心甘情愿签订的,又不是我逼着他们签,这酒也喝了,现在想不认账,那我可不答应,总之,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师爷啊!你还是缺零胆气,要好好改造!”她站起来拍拍范进的肩膀。
酒劲上头,下手也失了分寸,直把范进拍的跪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范进猜测,自己这半边肩膀,一定是肿了。
白蕊起身,整理了下裙摆,“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等等!”沈青禾闪身过去,拦在她面前,像个恶霸似的,还为邪气,“你这戏看了,连票钱都不出吗?”
白蕊以扇遮面,警惕的瞪着她,“你想干嘛?”
沈青禾伸手揽住她的肩,强硬的不让她躲避,“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盯着,时时刻刻防着被人算计,虽这也是一种锻炼警觉的好办法,但终归不是个事,你也别走,咱俩好好道道。”
白蕊大惊,这臭丫头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凭武力,她还真打不过,这可咋办?
沈青禾一路勾着白蕊的肩,晃晃悠悠的下了楼,又晃晃悠悠的出了酒楼,走上大街。
白蕊被她箍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恨恨顺从。
范进也远远的跟在后面,真怕青禾将人带到河里去了。
“你别紧张,我不杀你,如果要杀,我早杀了,而且办法多的很,谁也查不到我身上,你信吗?”青禾勾着她的肩,从后面,俩人好像感情很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