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割爱(2 / 2)朝来寒雨晚来风之冷王囚妃首页

绮萱不觉愕然。“皇上怎么知道的?”宇文植微笑道:“朕若是想知道什么事,自有人愿意把消息传递给朕。朕是为你不值,可惜了你这你花容月貌竟受此冷遇,换做是朕,定不会如此待你。”

“可是……”绮萱话刚出口,就被宇文植阻拦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所接受的教育是断断不允许发生这样乱伦的事,可是对于我们宇文氏来讲,这种事本就稀松平常。只要你愿意,朕就立刻纳你入后宫,让你独得专宠,就连你的姑姑,也无法跟你相比。”绮萱来不及说话,就听见门猛地被撞开,从外面急匆匆闯进一人来。

“汾阳王,你来得正好,朕有话要对你讲。”宇文植坐直身子,强撑着站起来,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重俊原本满腔的怒火,在此刻不得不稍有收敛,恭顺地行了礼。“朕刚跟你的王妃相谈甚欢,朕知道你平素待她并不亲厚,所以朕决定纳她为妃,至于你,朕另外再赐一个王妃给你,如何?”

绮萱瞥了重俊一眼,只见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勉力忍着,最后竟不怒反笑起来。“臣的婚事乃是皇上亲赐,皇上如今是要收回成命吗?”宇文植冷冷地回答:“是,朕后悔给你赐了这门婚事,而且朕很喜欢萱儿,朕不想让她跟着你却受你的冷落。”

“皇上,不知皇上从何听说,臣冷落了萱儿,臣自从娶了萱儿,就恪尽夫责,萱儿,你说是不是?”重俊说完,转脸盯着绮萱。绮萱见他目光中射出的尽是凶光,不觉点了点头。

宇文植有点失望,却仍然不死心,又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九弟,凭你的品貌,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何必跟朕抢这个女子,何况朕是真的很喜欢萱儿,朕答应你,只要你肯割爱,朕立刻让你掌管蒲牢军,授你节钺,如何?”重俊盯着宇文植,目光闪烁不定,过了片刻才道:“抱歉!臣只要萱儿!”

“掌管蒲牢军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么,怎么,朕把这些权力捧到你面前,你倒还矫情起来了?”宇文植脸上不无嘲讽的意味。重俊深深一揖,口中道:“多谢皇上厚恩,不过臣既然娶了萱儿,就发誓一生爱她,断然不会拿她换取权力,言尽于此,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的话,臣要带萱儿离开了,臣府里事情繁多,少了萱儿片刻都不行。”说完,也不顾宇文植的面子上有多挂不住,上前扯住绮萱大步离开了。

重俊走得很快,绮萱被他拖着几乎一路小跑。“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好不好,叫人看见了成什么!”绮萱大声抗议,重俊却狠狠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这句冰冷的话一出口,绮萱顿觉好似掉进了冰窟一样,从头凉到脚。

两人别别扭扭地回到王府,径直去了重俊住的微澜堂。重俊反手关上门,一掌重重掴在绮萱的脸上,绮萱站立不住跌倒在地,她望着重俊狰狞的面容,不禁吓得愣住了。若说之前重俊每次都是口中说说罢了,并未真的生气,那么今天就截然不同,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疯狂之状,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本王不是再三跟你交代了,宫里再有宣召,你只推脱就好,为何你竟不听,还执意前去!”重俊的声音里透着怒火。“内侍说今天是姑姑的生辰,我却一时忘了备礼,心中有点内疚……”重俊喝道:“所以你就跟着他走了,你知不知道,本王要是晚来片刻,你就已是皇上的嫔妃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本王才作罢!”

绮萱挣扎着站起来,委屈地辩解道:“我又不知道会是这样,你对我这么凶干嘛!”重俊一把搂住绮萱的腰,狠狠地说:“本王每次对你凶,你表面温顺,实则全听不进去,本王再对你说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现在你就回你的迎香阁去闭门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门!”

“我凭什么听你的!”绮萱忍不住大声反抗。“凭什么,就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除非是我把你休了,否则你没有资格离开我。”重俊声音提高了八度,他实在是太愤怒了,他万万想不到皇上居然直截了当地提出跟他索要萱儿,更想用权力作为交换条件。虽然刚才他严词拒绝了皇上的要求,可他也隐隐察觉到,皇上并未死心。

不知过了多久,重俊才放开了绮萱,满脸悻悻之色。受了如此奇耻大辱的绮萱,含着眼泪起身拉开门冲出去,却正好撞在躲在门口偷听的韩澈身上,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惨叫。

“谁那么大胆子在外面听壁角,有种的进来听!”重俊爆喝一声,韩澈急匆匆地朝绮萱施了一礼,然后跨进门去。

“王爷叫属下来所为何事?”韩澈见重俊满脸阴云,不由得提心吊胆,故作不知地问道。重俊斜乜着韩澈,半晌不语,韩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时间一长不觉腰酸背痛,却又不敢动一下。“韩澈,今后再有宫里的人来宣召王妃进宫,你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吧!”“回王爷的话,属下就说王妃已有身孕不便外出。”韩澈赶紧回答。

重俊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略有和缓。“今天看在你及时给本王报信的份上,本王就暂且饶你一回,否则……哼!”重俊说完挥了挥手,示意韩澈退下。

这边绮萱一口气跑回了迎香阁,只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发泄,一看到抱月就冲上去一把抱住,期期艾艾地哭个不住。抱月忙搂住绮萱,低声安慰她。“萱儿,你怎么了,嘴唇上怎么流着血?”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绮萱唇上的伤除了这个王爷造成以外,还能有谁?

“他怎么能这么待你!你等着,我去替你出气,好歹也要弄点伤给他才是。”抱月气愤不已,今天的事她略有耳闻,萱儿奉诏进宫觐见,违反了汾阳王的命令,可是这跟萱儿有什么干系,难道说萱儿可以抗旨不遵吗?你汾阳王作为萱儿的夫婿,不体谅自己妻子也就罢了,还出手这么重,你还是男人不是!

“他还叫我不准出门半步。”绮萱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抱月怒气更甚,喝道:“萱儿,你别听他的,他叫你不出门你就不出门了?你偏出门,看他能把你怎样。”绮萱把腹中的烦忧一股脑说了出来,感觉心情好了些,可是抱月却一夜不曾睡好,只盘算着如何替好姐妹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