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说习以为常忽略这种八卦,在英国时,她何尝没被人当成娱乐八卦写过?她知道,网络是把双刃剑,有的话可以让她闻名遐迩,有的话可以一秒使她身败名裂,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不闻不问,让这些事情不啃食她的心灵。
可是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一直聒噪的麻雀,她想忽略都不行。
“周青青,又不是你的事情,你这么操心,想咋样?”
“晚说你不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胡乱写你的吗,还有这张照片,哪个人多事还给发了上去?”周青青拽着晚说的肩膀,趴在她的肩头上低头在手机上拼命地打字,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字。
晚说不好奇,一直拿着晚溪的笔记本浏览着。
“晚说你看看,这狗一直在顶我的话,你看看,你看看她是怎么说你的?”周青青的声音急了,急的把晚说手里的书抢走,硬是把她的脸拽过来。
晚说还是不吃这套,把她推来的手机关了屏,扔进她的书包里,“周青青,你别烦行不行,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周青青就一脸不解了,她做这么多是为了啥啊,还不是为了她。
“你盯着我看干嘛?”
周青青气的不说话,挑眉看着她,一动不动。
“说话啊。”
“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吧,看在她都不在意,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操心她。好,老娘也不管了,那个烂八卦的烂摊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青青将手从她的肩上甩开,抓着挂在边上的书包,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还有半节课才放学啊。”晚说压低声音说。
周青青话没听完就消失在了班里,她气啊,气的不想看见她,宁可早点去迟美女办公室补课也比待在班里好。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晚说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做什么都少不了一个人,只不过现在她是学乖了。
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是默默地看着他下班回来,欣慰地离去,再也没有偷偷摸摸地趁他不在的时候进他的家里,烧上一桌好菜,而是留在门口一瓶正常不过的鲜牛奶。
她知道他不会喝,只会浪费她的好意,但是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地不在乎这些。
她出了电梯,在楼下望着八楼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一脸愉快地转身离开。
晚说从没有想过他会来她的学校门口找她,也不知道那时已是第二个月的一个下午。
正值上课时间,晚说无神听课,转着笔杆,低头看的不是课本的内容,而是课本上的一张蓝色便利贴,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今天该贴什么字在牛奶上的时候,周青青用力地扭了晚说的手臂,晚说痛的转头,手中的笔杆轻轻掉地,她转头看见周青青意味深长的眼神,听着前方老师的声音,才明白了什么。
“黎晚说,请你来回答,最后f(x)的单调递增区间是多少?”迟隐的眼神凶的能把老虎都吞了似的。
教室的气氛异常安静,谁都不敢在迟美女的课上分心,生怕被她点名问题目,这倒好黎晚说正入虎口,谁也帮不了她。
晚说缓缓地站起来,看着投影仪上的步骤,一点都看不懂,悄悄给周青青投来一个求救的目光,周青青也抛给她一个绝望的眼神。
晚说知道自己完蛋了,手紧张地握着拳头抠着指甲。
“黎晚说,请你来回答,最后答案是多少?”迟隐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晚说对上她的眼睛,心里早就乱的只有空白了,“迟……老……师,我……”
正当同学们咽着口水,老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晚说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震动声划破了安静的教室。
迟隐不悦地从桌上将手机翻开,看见屏幕上的字,不悦也就慢慢消散了,她低头凝视手机用手示意晚说先坐下,放下手中的粉笔转身打开前门出口。
就那么一瞬间,整场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晚说也吓得松了口气,扶了扶额头,如瘫痪地坐着。
“你运气好的勒,晚说。”周青青用书遮挡着脸,小声对晚说道。
晚说颤着说不出话的嘴,然后瞪了她一眼,缓了几秒才说话,“好啥啊,过会儿还是要问我的啊,”丢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窃语后桌的女生,“诺诺,你知道最后答案多少啊?”
叫诺诺的女生摇摇头。
“那你帮我问问班长,她知道答案吗?”
诺诺点点头,也转身问她后桌的班长,班长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晚说就见诺诺一脸摇头,晚说就好像看到了失望,她知道班长不可能不知道,就是不想告诉她而已吧。好吧,别人不想告诉她也没办法。
于是向诺诺表达了谢意,转头就趴在桌上,眼睛盯着投影仪上的步骤,准备仔细看一番,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看能不能算出来答案。
这时,周青青又凑了过来,“问出答案了吗?”
“走开。”晚说拉开她的手臂,压低声音。
“切,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