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于淇这具身体以前的身份就是个猎户,哪懂这些,至于于淇自己,那可是一千多年后的和谐社会,那可是民族团结大于天……算了,不提也罢。
于淇瞬间就明白过来,在这个时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可不是喊喊口号用的,而是根深蒂固的扎根于人们心中的。不过老祖宗早就给咱们找好退路了,所谓事急从权,要不然几十年后的大汉丞相诸葛亮也不会为了招降孟获而费尽心思七擒七纵了。
听了张崇的解释,于淇颇为感慨:“若是天下人都像族长这样通情达理那该多少,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乱事了。”
张崇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心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最后也没忍住:“呵呵,将军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不说别的,想要通情达理,最起码也得能读书识字啊。”
说到这,张崇猛的停住:在这个年代,读书识字那可是世家大族的权利,别说越人,就是普通的汉民想要读书识字都难如登天。自己这么抱怨,可是犯了忌讳,若是一个注重权威的官员,借口这个把自己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于淇也没在意张崇的抱怨,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跟你保证。”说着,又强调了一句:“好好活着吧,有生之年你一定会看到的。”
张崇呼吸一窒,小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的望着于淇,于淇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扯了扯他的衣襟:“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这一身血的样子,回去别吓着你娃。”
按下心中的惊疑,张崇咧嘴一笑,憨憨的道:“咳,不是我吹,俺家那娃,三岁能抓鸡,五岁能打狼,十岁就能撵着老虎满山跑……”
说没说完,于淇就故作嫌弃的推着他往外走:“不吹牛你能死吗?”
将张崇送至营门,于淇若无其事的道:“有些事你放心里就行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是吗?回去吧,明天记得过来找我。”
回到大帐内,于淇虽然浑身酸痛,却精神亢奋,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把张崇叫过来,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南昌的豪强势力,没想到无意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于淇非常清醒的知道,现在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自己最紧要的任务是什么?是在这个乱世立足。
怎么扎根?怎么立足?
南昌县就这么大,五家分还嫌不够呢,怎么会容许自己横插一脚?而且自己想要的,也不仅仅只是一脚。于淇相信只要自己表现出了想要独占的念头,分分钟就会被这些豪强教做人。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官,要不然诸葛玄来到南昌两个月了,也不会就指挥的动那么几个人,也不会一夜之间城破身死。
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区分敌我,找到自己的敌人,然后就是要在此基础上找到尽可能争取团结的对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拉拢大多数打击对立面。
如果要用一个通俗的口号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那就是:打土豪,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