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顾晏洲在对面提醒道。
傅清月回神,继续下棋,这会儿自己正是困局,落了下风,偏偏心有旁骛,让人抓住机会,一盘棋就这么输了。
“算了不玩了,我心里惦记事,下不好这棋,等哪没事了再下。”
顾晏洲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放入棋盒内,却道:“那可不行,是你答应要陪我这一下午,可不能食言。”
“我”
“好啦,这世间事,躲不掉,完不了,总有事会烦着你,等静了心再下,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去?凡事要定的下心,不管大事事,这棋,还是得下。”完一颗黑子落下,自顾自又开了一局。
傅清月一想也是。
过了一会儿,春蚕回来。
傅清月盯着棋盘,却有心思问道:“素丹怎么样了?”
“刚哭完,睡下了,青烟在那儿看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
“奴婢问了,是是二公子”春蚕将素丹的话一一复述了出来。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傅清月便道:“去把白兰叫过来,再派个丫鬟去绣房看看,那个林嬷嬷是不是真有事找素丹。”
“是,不过,白兰好像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就等她回来,把她叫过来吧。”
傅清月吩咐完,转过视线来,不慌着下棋,倒直往顾晏洲身上瞅。
“又不是我行事不端,看我做什么?”顾晏洲不慌不忙,按下一步棋,抬头对视,一脸的坦然。
“倒不是这个,只是觉得你们男人好起色来,还真是百无禁忌,我好歹也是他大嫂,惦记我院子里的丫鬟也罢了,这般强占的做派,未免太难看了吧。”
“不是我们,是二弟。”顾晏洲可不背这黑锅,纠正道,“不过话回来,这做派虽难看,但确实管用。”
“人家姑娘家好好的清白,能不管用吗?”傅清月着就忍不住一个白眼。
“只是素丹这样回来,一路上怕是不免让人看见了,回头二弟妹找上门来,你得做好准备呀。”
什么准备?傅清月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不会是要上门要人了吧?
迎着她懵懂的目光,顾晏洲默默点零头,并附带一句,“别怀疑,二弟妹在这种时候,还是挺贤惠的。”
额
傅清月有些无语,给自己夫君纳妾的贤惠,要来有何用?不过外人嘴里的大度罢了。
“那我便等她上门吧,对了,今儿一早,春蚕回了一趟傅府,为了四姐姐的事,二哥的意思是让我甭管这不相干的闲事,父亲的态度则有些迟疑,似乎想让我拿主意的意思,你觉得呢?”
“让你拿主意也不奇怪,此事涉及肃王府,傅家根本插不上话。”顾晏洲倒是实话实的爽快,话间又下一子,还有闲心催她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