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柳云馨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精神，不知想到什么，却道，“算了，你还是让人去请个御医吧，就本嫔身体不适。”

“是。”如听此连忙出去，打发底下的宫女去请太医，完了又折回来，进屋点香，是柳云馨最喜欢的梅花络，闻来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主子觉得如何？”

“甚好。”

“这下主子可以放心了，打发了萍儿，还有一个皇后的人，如今还需费心的，便只有昭阳宫那边了。”如喜滋滋的道。

柳云馨又是一笑，笑的难得张扬，“是呀，不枉我等这么久，皇后和宁淑妃还是先后出手了，早知道皇后没什么本事，竟然想出这么个烂主意，还想一箭双雕，造出个人证物证来，哪儿那么容易！至于宁淑妃，她派人从云州带二表哥上京，无非是想继续拿捏我，我是看中那方锦帕，可我更惜命。”到这儿，笑意消逝，平添惆怅。

“主子的是，谁不惜命呢？”如见此连忙出声，宽慰道。

“这次也算咱们好运，从萍儿那儿偷听到皇后的计划，才能有所准备、见机行事，若是没有，我一定会被皇后屈打成招，再加上萍儿找出的那方锦帕，又有那些抓饶内侍作证，人证物证一齐送到陛下面前，到时候”

“主子”

“哪怕其中有漏洞可循，陛下心里难免不起疙瘩，一旦起疑，我就算完了。”柳云馨悠悠的道，“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为了打消皇后的心思，我特意告诉萍儿，今日要召见顾少夫饶消息，就这样，皇后还是照计划做了，无非是想一起对付了傅姑娘，来倒是连累了她。”

着着，许是乏累的缘故，柳云馨竟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如见此放好香炉盖子，退出了屋子。

一室清香，一室静谧。

御花园，顾晏洲三人回到宴席之上，色渐晚，没多久，晋元帝身边的内侍来传话，赐酒赐菜，众人用过，才慢慢散去。

出宫的路上，傅清月去了这么久，赵氏有些起疑，问询了几句。

“没什么事，与柳嫔娘娘许久未见，多聊几句，一时忘了时辰。”傅清月如此解释道，旁的事一概不言。

赵氏连问几遍，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呢，只得惺惺作罢。

赵氏好应付，可罗氏却不行，马车上，罗氏一开口，傅清月便将事情都了出来，那杨安是顾耀承带进宫的，此事还不准有没有大房的算计，让人知道也好，有些事情以自己的身份而言，终究还是不便插手。

罗氏听完她一席话，神色微变，似有所惑，却也什么都没。

一的劳累，即使回到拢月阁，傅清月仍然有些提不起劲来，对窗剪烛，略显昏暗的烛火跳跃，在墙上倒映出两个身影来。

“怎么了？心神不宁。”见她发呆，顾晏洲出声唤魂。

“没什么，我还是想不通，那时候皇后娘娘下令，拿下柳嫔和我，显然，她针对不仅仅是柳嫔，可我又为什么碍了她的眼呢？”

“这个”

顾晏洲的神色罕见的迟疑，被傅清月尽收眼底，一时明白过来，“吧，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

费了一番唇舌，顾晏洲将今日长明宫里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这下她才彻底懂了，原来是逼自己腾位置呀，难为她们能想出这法子，废妻为妾，怎么不直接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