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这样。因为,此刻,顾轻辞在知晓,自己的女儿身之秘密被继续保持,她内心的兴悦过后,那种惆怅又淡淡地涌现起来了。
她暗道:“难道?照那位月兄那样的眼力劲,真要自己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才会知晓吗?”
夜幕薄挂,夜色明朗。
一弯月亮,它那些浅柔的光,只在空中显现了一片,可,它们却不能如前些一样,把大地上也照亮。
不过,燕图边疆军营的这片训练场上,却是异常明亮。许多烛灯正透过灯笼罩子,把它们那些暖黄色的光投洒在半空以及地面上。
“洪将军,咱们的边疆将士,寻常时候,也会在这个时间训练的?”于编幕同自己的几位老同伴,一边随着皇上宫桓在训练场的边上走着,他一边向走在身旁的洪域半带疑惑地问道着。
洪域听闻,他侧头往这几位向自己看着过来的老朝臣,轻点了一下头回应道:“嗯,将士们寻常时候都会分批分时间段训练。”
洪域只回应了这样一句,可听闻的那几人,他们都了然地轻点着头。暖黄色的光把他们脸上那些新起的感概的神色,一丝不落地映照着。
见状,洪域浅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便准备开口请这几位朝臣继续一同往前走去。不过,他只来得及把嘴张开了一点,对面那几位的声音便先他一步地出来了。
“洪将军,辛苦你了。咱们的将士也辛苦了。”于编幕同自己的同僚,他们一道把心中深深的感概,凝成话浅浅地出着。
“哈,哈,于编幕,你们不必客气。咱们呀,以戍守在边疆为荣幸,不觉辛苦。就像,你们在朝堂上一样。”洪域愉悦地回应道。
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几位,请……”
于是,这落后了前面一行人一段距离的人,他们才又继续往前走去。
齐泽,田徒。
一顶略显得大些的营帐里,里面的光从被风轻轻吹动着的门帘子透着出去。
营帐外,三道身影正立在其前不远处。由身影模糊的动作可知这几人都是神态自然,脸容带笑地交谈着。
“杜大娘,能在这里见到你,太好啦。”田珠边提着茶水,边喜悦地对杜引音道着。
一旁的古雨安,她也含笑地附和了一句,道:“是啊,我们都不曾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皇后同杜大娘。”
只见,古雨安的一只手提着一个巧的食海
闻言,杜引音也愉悦地接话道:“嗯,的确有些意外。”她的话语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不过,来得也巧。在这里,看见你们两丫头的性子比从前更欢愉些,我也来感受一番,边疆给人不一样的体验吧。”
“那,杜大娘可要细细地品一番呐。特别是,咱们都有机会,可以看见那场让咱们公主同二皇子以及一众将士都兴悦的切磋。”田珠满脸笑意地接话着。
杜引音轻点了一下头,“嗯,的确是要细品一番才好。”随即,她便又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好。”田珠同古雨安,她们一道应了那样一句后,便一同抬步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乔晚宛正同自己的母后,相对地坐在营帐里的那张简易案桌。桌上,两人面前的那两杯茶水,一缕缕薄薄的水汽正袅袅地升起来着。
“母后,您怎么会随父皇来边疆的?”今,乔晚宛自从见到自己的母后之后,她的内心既兴悦又觉得不太真实。因而,此刻,她才不由的在同自己的母后独相对着的时候,又开口,如此问道着。
方舒璇看着,对面那张依然作公子打扮的女儿乔晚宛,她轻扬了一下嘴角,接话道:“之前,边疆传来对燕图的宣战书这一消息后,你父皇便打算往边疆来一趟。”
略停顿了片刻,方舒璇的话语又继续响了起来,“随后,你父皇提议让母后也一道去边疆,我同引音她们便一道往这儿来了。”
方舒璇没有对自己的女儿谈起,自己来随行往边疆的缘由。或许,那个缘由已经不重要了,又或许,它已经消失了。
“那,母后,您明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去边疆沿线上,看看咱们的边疆这片黄沙之地上长起来的树木呐?”
乔晚宛也不继续探究,自家母后为何会来边疆的意外之事。她边眨着她那双清澈的好看的眼眸,边问道着另一个让她更兴悦的话题。
闻言,方舒璇思索了几瞬,她便含笑地接话道:“好啊,我们明便随你们几人,去看看让咱们晚宛丫头你们兴悦不已的树木吧。”
这时,营帐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皇后,公主。”
“是引音啊,进来吧。”方舒璇边把手中的杯子轻放回案桌上,她边把自己的视线往营帐的门帘子看去。
杜引音应了一句,“好。”田珠便率先伸手把门帘子掀开,边无声地示意着。
见状,杜引音也不推却,她轻点了一下头后,便抬步往自家皇后同三公主同在的那顶营帐。
田珠同古雨安,她们两人跟在杜引音后面抬步进到营帐里的时候,便见礼道:“皇后,三公主。”
营帐里,方舒璇同乔晚宛,这母女两人正在继续聊话着。杜引音她们几人则在不远处的桌椅上,边忙怡然地活着手中的针线,边不时地抬头往那边笑意满满的两人看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