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伤我,只是昨夜没有用法力去愈合的伤口今日已经溃脓发炎。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伤口流脓是什么样。
踉跄着从房顶站起,本想直接掠下,却不小心扯到了肩上的伤口,一阵刺痛,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房顶栽了下来。
“普通”一声,我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眼泪就那样绝望而痛苦地淌了下来。
我真是,太没用了。
“救命!!”一声惊呼,打破荒野的寂静,惊雷一样炸响在耳畔。
闻声,我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个瞬移,来到了声音响起的地方。
一个男子正在被一个红衣人追杀。
这个男子法力虽高,但在法力异常强大的红衣人面前,如螳臂当车。
眼见红衣男子马上要击中男子,我忙一个旋转移到二人中间,伸手去接红衣男子的法术。
“碰——!”
一声法力相击的巨响,我和红衣男子同时被对方的法力震退数步。
红衣男子的法力显然在我之上,他只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待我停下来的时候,红衣男子已凝视了我半晌。
“凌风?!”看清红衣男子的瞬间,我尖叫出声。
一股发自心底的欢喜涌上心田,让颓败凋零的万物春回大地一般,瞬间绽放出无限生机。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
“凌风,你这几百年,都去哪儿了啊?”狂喜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委屈。
四百年了,我等了他整整四百年,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而结果却是,我只能靠这千万分之一的意外,与他再次重逢。
“王,她是谁?”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灵兽一族的右护法,地位仅次于如今的灵兽之王,疏烬。
“你……你是……你是疏烬???”我惊诧地开口,难以置信。
能被如今已不可一世的灵兽族的人称为“王”的,只有灵兽族真正的王,疏烬了。
“嗯。”迟疑了片刻,凌风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
这四百年,很长,长到他一个音讯都没有给过我,这四百年,又很短,短到根本不够一个衰落到子孙为奴的种族崛起成仅次于天界的强者。
这其中,有太多令人想不明白的疑团。
可是,他没有再发一言,哪怕是一句解释。
他那波澜起伏的目光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你为什么要杀这个人?”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话。
凌风不语,只是意味不明地将我望着。
“他是想杀……”被我救下的男子愤愤不平地开口,刚说出几个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被凌风陡然施展出的法术,射穿了喉咙。
“凌风,你……”
“别提那些丧气的事了,好不容易见一面,来,陪我呆一会儿!”凌风微微一笑,打断我道,冲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过去。
“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并不动,只是逼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他不语,只是陡然抬起双手,将我很用力地拥入怀中。
“你懂的,对吗?你懂的……”凌风一字一句,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