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打开!
走下一个白衣人!
他并不是朱慈炤下午在官道上所见的那个白衣女子,而是与朱慈炤交谈的,白衣女子的父亲。
朱慈炤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说话,若是急着说姑娘没事吧,今天这人可就得丢大了!”
中年人见救他的是朱慈炤,赶紧拱手道谢:“小哥,下午见你,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现下你救我性命,阎某永世不忘,还望恩公留下姓名,日后必将报答”。
朱慈炤拱手回了一礼,“在下王世元,京城人士,此行是去南京办点事!不知这位世伯,去哪里呢?”
按照正常历史轨迹,朱慈炤在江南隐居,用的就是王世元这个名字。此刻为隐藏身份,朱慈炤自称是王世元。
“在下本来想到通州自己的庄子中住上一段时间,再回江苏老家。谁知突生变故,闯贼竟突袭我的庄子,追我至此,多亏王兄弟出手相救!”
看装扮和身份,朱慈炤就能猜出,这个姓阎的中年人,在京城做官,不愿意依附闯贼,才急忙忙带着家人南下。谁知在通州被闯军截杀。
至于这中年男子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南下去干什么,对方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细问。毕竟萍水相逢,谨慎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听到中年人说闯军突袭,朱慈炤的心不免有点焦急,暗道“白衣女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现在有危险?”
不知不觉,他对白衣女子,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与牵挂。
但是朱慈炤知道,再关心也不能直接问她的情况。
一问白衣女子,不就等于给自己打上登徒浪子的标签嘛!
见中年男子表情淡定,他料定白衣女子应该无事,也就放下心来,与对方打开话匣子,东拉西扯起来!
朱慈炤与对方攀谈没完没了,吴邦辅等人暗自心急,眼看着夜幕降临,通州城门马上要关,再不出城就出不去了!
而且,朱慈炤在大街上当众杀闯军,过一会肯定有大批闯军前来增援,到时想走恐怕都来不及了!
此时不走,还等时间下崽么!
其实现在有一个人比吴邦辅更急,他就是一名躺在马车边,装死的闯军小头目。
作为一名资深流寇,这名闯军虽然打仗本事不高,但是保命的本事,却练得炉火纯青。顺风时他总是喊杀的声音很大,看起来战意十足。但真打起来,他却冲在中间,偶尔捡漏杀几个受伤的明军。
逆风时,他总能在恰到好处时“死”去。在对方打扫战场之前,顺利逃回来。
今天,一见势头不对,他就顺势倒在马车前,还咬破嘴唇,吐出一口血来,自我加一个特效!
这演技,简直完爆后世很多没特效就演不下去的小鲜肉。
他趴在地上,想过一会赶紧撤退。但是,眼见这一老一少,聊得没完没了,他没半点撤出的机会。
这时,吴邦辅等人已经撤到马车上,而中年人的随身亲随,也只剩下2人,远远地站到一边。
不远处,还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想来增援的闯军已经距此不远。
也就几十米!
“援兵来了!”
这闯军开始心里长草,他算准,自己一跃而起,杀了这少年,能够在他的随从反应过来之前,与驰援而来的骑兵汇合。
想到这,他突然蹦起来,一刀砍向临近自己的朱慈炤。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加上闯军突然蹦起来,朱慈炤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啊!”
朱慈炤对面的中年人,是一个文弱书生,根本不会功夫,此时他除了大喊一声,就只有睁大眼睛,做看客的份!
吴邦辅看到闯军突然站起来偷袭,心中惊愤,“今天竟然连续两次,被闯军的装死蒙蔽,让永王深陷险境,罪过啊!他若是有三长两短,自己还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
他不敢再看下去,闭上眼睛,心中忏悔“王爷,你先去,一会我过来陪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