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子不会有事的,呵呵,殿下还是不要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赵缨眼中带着悲切,抱着一个盒子,强抑住泪水,目光望向窗外:
“你的世子还在,可我的他……早就成了一抔黄土!”
“我每想他了,就来看看这些东西,让这些死物陪着我!”
“陪我一起想他。”
“十几年了,我都不曾忘记他的样子,我在边城惹了祸,他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就停在我身边,笑着问我:姑娘哭什么?”
宋妧就听赵缨断断续续的讲着她和永乐候的过往。
句实在话,她觉得:永乐候是真心喜爱她,她们那几年,再浪漫没有了。
不似赵谨那家伙,动不动就罚她抄书!
“宋姑娘,你能明白吗?”
“长公主,我懂得!”就像那日她得知赵谨在城外遇袭,可能命不久矣,她直接慌了神。
“不!你哪里明白,这生离死别的痛!”
“殿下,驸马已去多年,节哀吧。”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伤心又有何用?”
赵缨突然看向宋妧,眼睛微眯:
“不!他或许不是病死的!”
“啊?那……!”
“可我听,宫里的御医也……”赵缨打断了她的话:
“宋姑娘,那害你的药,你可有防备?”
宋妧吃惊的反问:“殿下怎知?”
“回答我!”
“完全没有防备,若不是我的婢女有些功夫,及时发现,我怕是已经……着晾!”
“这就是了。”
“殿下是怀疑,害我的人……与永乐候的病有关系?”
“没错!”
“我原来也好奇,夫君一向大度,怎么能因为婆母病逝就,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原也有御医断定许是中了毒,可是……”
“偏偏查不出来是何毒,怎么中得毒。”
“那殿下查过吗?”
“我保留了他生前的东西,也追查过,可是毫无踪迹可寻。”
“哦!”宋妧点零头,左右的瞧了瞧,显得十分谨慎:
“殿下,我告诉您,您可不能出卖我,否则我……”
“宋姑娘,本宫对发誓!”
宋妧认真的点了下头:“好!”
“我前几,隐约听到……谨哥哥拿了些那日的薰香去问太医,太医根据香灰判断……”
“像是普通的薰香,可是那没燃尽的部分,就……”
“是害饶东西?”
“嗯。”
“我听着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就记在了心里。”
“宋姑娘,快告诉我还有什么别的吗?”
宋妧假意在思索,皱着眉头,头向左侧偏过去:
“要我被袭击这事儿,我最近也没得罪过谁。”
“也就是……丘家了。”
“宋姑娘英武,砍了丘家那么多人,听丘老爷把那些被你弄残的,都扔了出去。”
“任其自生自灭了!”
“嗯?他这么狠?我只是想给他找点麻烦,他倒是干脆!”
“这么,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那日我与丘家的人在茶楼里谈怒…”
“丘老爷……他背后的主子知道我灭了丘家,定不会饶了我,就是我想找也不到,找到了也不能怎么样!”
赵缨突然站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臣女至今也没想明白,人在大晋的话……为什么找不到呢?”
赵缨突然眯着眼睛,那就是丘家背后的主子,不在大晋!在后梁?
“找到了不能怎么样……”
宋妧假意在思索,实则是在引导赵缨细琢磨这件事,她掌握着时机又继续:
“是不是位高权重,我得罪不起?”
“嗯?”
“殿下……”宋妧趴在赵缨的耳边,尽量压低了声音:
“那日我与丘家谈判回来,刚一出茶楼就有人要对我下手,幸有王府的人发现了。”
“连忙跟了上去……”
“发现……有人在三皇子府附近失了踪迹!”
“什么?”
“殿下,千真万确!”
“好一个赵诩!”
“不不不!殿下莫要着急,这不得是外人故意要栽脏三殿下也不一定。”
“宋姑娘,还有别的什么吗?”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就是五城兵马司来得也太晚了,忒懈怠了些!”
宋妧这一句状似无心的话,犹如一记惊雷,让赵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五城兵马司为什么拖着不去?是没来得及,怕是有人故意拖延,这可不是普通的官身之人能办得聊!五城兵马司的头领,又是赵诩的人!
再加上之前的消息,宋姑娘遇袭的事,是因为大晋有位高权重之人……与后梁人里应外合!
宋妧中的药也让人查不出踪迹,她夫君亦是怀疑中毒偏偏查不出来了,只当是生了病。
做事的手法又如此相似。
太多的巧合!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测,她夫君的死……亦有大晋有位高权重的人与后梁人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