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楼兰挑眉,呦吼!有故事!
黄启之见她还是一副见鬼的嫌弃模样,心里大为受伤,想他儒雅一生,何曾这般狼狈过,之前她做细作的时候,他难道对她不够好吗?
究竟是为什么要这般厌弃他?
当时在高和城,苏清禾就叫人绑了他,自己和大军出城打战,他足足花了一天时间才跑出高和城,一路追逐她的足迹,后来战乱他也只是默默藏在边上保护她,今次被发现实属意外。
黄启之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苏清禾,看得苏清禾打了个寒颤。
没错,当初她是利用了他,彼此立场并不同,效忠的家族也不一样,即便是她有愧在先,她也没有再发现他跟踪时痛下杀手,而是任他自由,怎么这么没完没了!
黄启之看着苏清禾千变万化的脸色,心下顿时受挫不已:“我只想知道,你讨厌我哪里?”
苏清禾也说不上来,与他假恩爱夫妻一场,她知道黄启之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自己不喜欢这样类型的人,她喜欢的该是高和城里提枪走马的兵将才对。
但是却也不讨厌他,或许是当初细作的日子太过缱绻,每日的诗词歌赋将她喜好都磨减了些也说不定。
苏清禾看边上大家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顿觉丢人,连忙拉了黄启之的手将他推走:“我不喜欢书生,这个理由满意了吧?快走,回你的南越去,堂堂丞相之子搞得这么个模样,你也不嫌难受?”
黄启之哪里肯走,顺势握紧苏清禾的手说:“我自开题而出,就没有想过回去,你之前骗我这般用心,如今却一点情面都不顾,苏清禾,你好狠的心。”
苏清禾表示很冤枉,她当初那拙劣的勾引方法放在任何一个有脑子的男人身上都不可能成功,独独他画风清奇,这么蹩脚的偶遇也能让他爱得死去活来,这能怪她身上?
苏清禾遂甩开他的手,一脸痛心疾首:“黄启之,你也知道都是假的了,我求你回去吧,找个跟好看的姑娘成亲去,做你最爱的音律,吟你最喜欢的诗词,这样不好吗?我一个武将之女,之前天天被你折磨着看书作画,你知道我过得多难受嘛你!我郑重的说一次,我,苏清禾,不喜欢你。”
“这样行了吧?得到你想要的的答案没?可以走了吗?”
谁知黄启之听完,沉默了几秒,转而对着看戏的萧景时道:“萧兄弟,我知你曾经也有过疑问,为何我会这么容易上当对吧,你也借酒醉灌我说过话对吧。”
萧景时看了看,点了点头,没错,若不是那日酒醉后他的说法令他不再生疑,他也不敢放开手脚谋划。
萧景时上前问:“难道你早就知道青禾的身份,我们的身份?”
黄启之摇了摇头:“我知道青禾的,却没猜出来你是谁,不过,与我而言,无关紧要。”
林楼兰听到这里也大概梳理出了这一出爱恨情仇戏码的剧情走向,她也很好奇黄启之身为南越宰相嫡子,开题城守,是以何种心情说出与他无关的话。
苏清禾皱眉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细作?”
林楼兰带着其余人坐在石块上,就差从兜里掏出瓜子来吃瓜了。
黄启之自嘲一笑,也跟着他们坐在石阶上,想起陈年旧事,心底又酸又涩,对着林楼兰几人道:“我很久以前就认识青禾了。”
包括苏清禾自己在内的大家伙全都一脸诧异,几道视线齐齐射向黄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