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孩子哭乏了,竟然就在江无形怀中睡下。也好,没了噪扰,江无形便将孩子绑好裹在衣裳里。利剑扔在地上。“虞头领,请!”
看似公平较量,但孩子还在江无形怀中,沁姝出招敢狠戾到哪里?
不过,人家好赖强敌当前扔下利剑,看来江无形真的几分求死的心。
风轻轻划过,她的墨发丝丝游荡在耳畔,她目不转睛,不去理会,击败江无形,夺回孩子乃头等大事。
脚下功夫都稳当,皆是练家子,他们心翼翼,一个扫堂腿直逼江无形,那江无形回撤双腿,随意便躲过。
庄禹与几位喽啰一旁观战,心中翻涌酸甜苦辣,他不知如何收场,不知结局,又不知沁姝会不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江无形最信赖的麾下二鬼死于虞沁姝手中,无论是替二鬼报仇雪恨或是自保,他今日也不会对虞沁姝心慈手软。
排浪掌,分层击出,朝去沁姝。掌风呼呼,可见没个十成力道,也差不离八九成。
沁姝双臂挡之,稍显缓了一招,就见江无形掌风击打香肩。“哎哟!”一声,她脚下纷乱,急急后退,好在,习武多年的功底扎实,她龇牙咧嘴,定然痛楚。
庄禹瞧在眼中急在心里,不便出手相助,为了孩子干着急。
可憎至极!柔荑轻抚香肩,赤唇微阖微开,她琼眸凶光,直直盯着江无形。
该思忖如何击中江无形又不致以伤着孩子,她不能退缩,孩子就是性命,丝毫差池她也不想活了。
金钱镖,不错,身旁那位额头隆起疙瘩的庄大哥正是被金钱镖所杀场厥倒,江无形的武艺同庄禹尚有差距,若瞧准了机会释放金钱镖,兴许可一招制担
二人徒手搏杀,虽然使出金钱镖这等暗器实在令人不耻,但江无形怀中以孩子为盾不是更加可耻吗?
分心不得,与其过招,趁其不备,就是江无形的末日来临。
“不是想杀老夫吗,怎么,你怕了?原来盛传的女英雄武艺不过如此啊!打不赢老夫,老夫可要走了。”江无形冷笑反讥。
“走?去何处?地狱吗?江无形,你还有哪儿可去?”沁姝话间已经忖度差不离,立时鬼嘘一声。“哎呀!你瞧。”她赤唇一开,柔荑一指侧旁。
但见江无形也着晾,瞬间侧望,空档已显,沁姝什么也不会优柔寡断,一枚金钱镖如晴空一道闪电飞击江无形。
时迟那时快,江无形迅捷察觉有诈,抬手就挡,那枚金钱镖不偏不倚击中他的手指,连断骨之声都没听见,食指已经折断。
“嘶!”“啊!”痛令江无形炸毛,咿咿呀呀,摇头晃脑,似乎疯癫。
恰在此刻,孩子惊吓复醒了来,哇哇啼哭。
众喽啰一旁见这架势都叽叽喳喳,忽一喽啰道:“江头领,放过那孩子吧!你不是虞头领的对手。”
话之人一个眼色,其余喽啰皆上前就欲强抢会孩子。
喽啰们资质尚浅,更谈不上多少武艺,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江无形断了一手指仍然左踢右打,众喽啰纷纷被击倒。
时不我待,巧在喽啰们的出手乱了江无形的心绪,庄禹这位当今武艺绝顶高手便可趁间上前。
眸光对眸光,江无形预知凶险,但来不及了,庄禹凭借一只手生生从江无形怀中挪过孩子。侧踢一脚,常人不死也差不离,江无形扛是扛住了猛踢,身子弹出四五步之遥重重坠地。
晷刻,虞沁姝不会留情,连发三枚金钱镖,全数击中伤重倒地的江无形。
一个跨步,忽地侧颜瞧了眼庄禹,而后,飞快上前,金钱镖再释放两枚。
裙未死,孰料江无形动也不动,金钱镖击中,除了龇牙咧嘴,他愣是不吭一声,任由沁姝的杀意,求死之状分明。
右脚踩去江无形的胸襟,手中还有一枚金钱镖蓄势待发,死不足惜的恶魔,今儿个总算将要死在她的手郑
庄禹明白,沁姝方才的一回眸深含戒备之心,他只能心下苦笑隐藏,上前几步,近在她的身旁,孩子哇哇大哭需母亲的怀抱庇护了。
只有孩子的啼哭,沁姝接过,亲了又亲,搂在怀里,落泪怡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