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莲生...唔......”
唇齿相触,是最为契合的柔软,一而再再而三,简莲生早已熟能生巧,半年来入骨的思念相思再拦不住,熟练地撬开贝齿,感受那软糯甜润。
只是那怀中之人蹙着小秀眉,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消一会儿,身子便渐疲软下去,晕了。
他怔了,将自家小媳妇儿小心地抱起来,站在原地杵了半晌,虽目的本想让她认出自己,但他还是久久不敢相信这人是给自己亲晕的。
月影婆娑,玄袍隐在夜色里,鹰隼般的目光远不似白天般平和,而是充满了狠戾与杀气。
“老师果真料事如神,战泊宁去了。”
男人半跪在地上,深低着头,是极度地虔诚。
“既然秦沐是南谷收的,那战泊宁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天派的人自来是护短得厉害,”陈权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笑着弯腰拍了拍男人的肩。
“感谢老师再造之恩,否则学生早已被活活打死,哪能有机会报仇。”
男人微抬起下颚,半张脸上赫然是一条毛毛虫粗的赫然刀疤,黑色的肉外翻着,骇人又丑陋,不过更惹人注目的是他那满怀恨意的眼神。
“她秦沐倒也确实难对付,凭你一人怎能扭转这天地命数,不过我始终相信一句话......”
陈权顿了顿,眼神深晦不明,继续说道:“人定胜天。”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男人再度谦卑地低头,如果富贵村的人看到男人这张脸定能惊呼出声,这人不正是那娘子入了狱,岳丈家被抄,自己又落个右手残疾的胡轩嘛!
只是现如今不会有人理解他的遭遇,亦不会有人想到他辗转到了天乩国,又入了清同学院的外门。
“胡轩啊!战泊宁既同入了雪镜之中,那雪镜的本体必就近托了人保管,你可要争分夺秒去寻,否则这一切可是无用功。”
陈权眯眼,话语不容置喙。
“学生刚已将天派未入雪镜弟子都暗搜寻一遍,皆未发现雪镜本体,请老师明示。”
胡轩皱眉,将情况如实禀报。
陈权亦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突然又舒展了眉,向胡轩嘱咐道:“裴绎先前到过万峰雪山......此人狡猾谨慎,不必想法子诈他,如此重要之物若托付给了他,定带在他身上,你直接与两个大武师接应,找个无人的地方去抢就是。”
胡轩诧异地看了陈权一眼,“是那位天乩国远近驰名的富商?他与战泊宁会有关系?”
“无论有没有,在战泊宁出雪镜之前,咱们一定要得到雪镜本体。”
势在必得的语气总能振奋人心,胡轩虔诚地颔首,再生他者,陈权也。
雪镜之内,不分昼夜,时间不知疲倦地运作着,耳边亦只有机械的风雪之声。
秦沐再苏醒时,发觉自己倚靠在一棵树旁,冰凉的雪渣子从树上落下甩在她脸上,顿时清醒了三分。
左胸的伤口似乎已然结痂,但已干涸的血迹连结着肌肤与衣衫,稍动便牵扯着剧痛。
秦沐的目光快速朝四周扫了一圈,虽然周身还是雪景,但是似乎已不在刚才那片诡异的雪地了,现在的寒属实比刚才要好受多了。
四周鸦雀无声,秦沐抿了抿唇,虽不知怎么脱的困,但回忆起刚才那最后一个匪夷所思的幻想,还是莫名觉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