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还是问他:“温棉不过就来了陆宅六个月,不过就是半年,你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他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最后一句,尖利又讽刺。
陆执笑了笑,未见半分怒气,他说:“怀安,有一些人认识了一辈子,都不会叫我有一次怦然,有一些人单单是蹲在角落里哭,我就心疼得不得了了。”
“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喜欢温棉。”赵怀安话指七寸,足够狠:“那么她呢?她爱你吗?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吗?陆执,没有人,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
陆宅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他的步伐不再停留,举步离开。
赵怀安从来没有见过陆执对什么东西,什么人产生过这样势在必得的情绪,仿佛下定决心,誓不罢休。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此时的老宅里可能发生的事,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管家,会不会已经
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跟上了陆执的脚步。
温棉的房间里,此时一片混乱。
她站在角落,警惕地看着眼前有些喝醉的男人。
男人是管家的儿子,今天二十二岁,和陆执年纪相当。而此时,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喝醉了,意识不清醒。
温棉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可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她,也许她应该离他远一点。
她往角落又缩了缩,声线绷得很直:“你想做什么?”
“温棉温棉”男人叫她的名字,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漂亮呀?”
温棉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虽然只有15岁,可是因为成长环境复杂,比起同龄的女孩子,不知道要早熟多少。
“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她的语气很警惕:“不然,我就要告诉陆执了。”
“告诉少爷?”男人摆了摆手,笑得随意:“我爸说了,是少夫人想要撮合我们,少爷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温棉听着他口中的少夫人,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赵怀安。
赵怀安原来私底下,他们都已经这么喊她了吗?
温棉抿了抿唇,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此时,她只想离开这里,不再和眼前的男人周旋。
只不过她刚刚想要举步出去的时候,男人突然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他说:“温棉,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还有两年多一点你就成年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温棉的眼底有浅淡的厌恶划过,她没有回答,更加快步走出房间。
手被人用力扯住,少年扯着她的手,因为喝醉的缘故,口齿有一些不清晰:“温棉,你不要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好歹是管家的儿子,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陆家舍弃的垃圾,我能看得上你,你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