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门户，如幽冥巨口，横立在水泽国度的中心，灵力漩涡向着门户收拢，海水携裹着剑灵本源，被大口吞咽。

剑灵的身形越发虚幻。

“再给你一次机会，臣服本座，饶你不死！”李阳双目中露着凶光，今夜，他是打定主意了，要么带走它，要么毁了它。

“想让老夫屈膝，外来人，你也配？”剑灵挽出几道剑花，虽本源不稳，但后背依旧挺拔。

“我尊重你的选择。”李阳开口，既然剑灵选择以死明志，那就成全他。

“吞——”

门户中传出一道牛鸣，吸力陡然增大，军士虚影在灵力水泽中挣扎，却徒劳无功，被水流冲进门户之中。

“年轻人，你很强，但你不懂这方天地。”剑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决然。

“融道！”剑灵连带着军士虚影，逐渐瓦解成黑雾，一道道黑色不详的云烟，开始聚拢，天空中，雷霆炸响，奔走的雷龙，呼啸的飓风，在夜幕下，画出天罚。

星空夜幕中，漆黑的漩涡透着晦涩玄奥的道机，雷光偶尔照亮，那惊鸿一现的壮丽，让李阳不得不严阵以待，天行九歌的世界里，第一次出现了四阶以上的力量。

战斗到现在，李阳也只是把修为战力压在武道金丹，第三阶战力的层次，可是融道后的剑灵给李阳带来的压力，无限超脱四阶，直逼五阶威势。

望着夜幕中的漩涡，李阳打开的门户与之对比，如同鸡仔。

“开！”

李阳一声暴喝，滚滚灵力如奔腾大河，在血肉里翻滚，浑身皮肤透着诡异的紫红。

“战！”打开限制，火力全开的李阳，气血燃烧，好似一头无畏的雄狮，踩着天雷奔向空中的漩涡。

剑灵已经完全没了人形，浩瀚无垠的黑雾之海融进逆鳞剑身，漆黑如墨，杀机磅礴，剑刃泛着黑色的光，深邃奥妙。

“斩！”

天地间，想起宏大的音，好似天道开口，威不可犯。

百丈剑气对着李阳当头劈下，庞大的气流将灵力海一分为二，流云退散，剑刃下的李阳，一口心血涌上，双目通红，双臂举着剑刃，只觉得是百万斤的大山压在身上，剑灵沟通天道，现在李阳的对手，是这整座天地。

“小诸，我特么扛不住了！”李阳的血肉开始瓦解，神魂隐隐动荡，无奈之下，沟通系统。

“很抱歉，宿主您已经签订下了王者试炼协议，系统无法直接在您的战斗中提供直接帮助，如果出手帮您，便属于违规操作，您和我都会在无尽的时空之中被抹杀，不留丝毫痕迹。”系统也很无奈，系统试炼协议，一共三种，李阳在系统空间里的时候，看都不看随手画了一个，好死不死的正好是王者试炼协议，只能由宿主一人杀伐，磨炼道心，踏上帝路。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再这样下去，我得死在这天道手上，一个小千世界怎么会出现五阶天道？”李阳一直以来都低估了此方世界，没想到连一个武道金丹都没有的世界，天道竟如此难缠。

“战国出自大周，大周封神时代，诸圣均有出手，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神魔仙鬼，但同宗同源。”系统的声音也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