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即将进行手术的前几天,她申请见一见那个男人。而他大概是想着满足她最后的愿望,竟也抽空赶来了。
她和那个对外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相互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她平静的开口问“世界上有那么多脑死亡的人的心脏可拱选择,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
然后她看见那个自印象以来一直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笑了,是情不自禁流露出的那种慈爱温和的笑容,是真正的父亲面对孩子该有的笑容。
当然,不会是她的。
“因为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男人如是说,语气还带着小小的骄傲。
她头低着,散落的长发和整齐的刘海垂下,脸上被一片阴影包围,看不清表情。
“我们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让她从小受病痛折磨,”男人的语气带着点愧疚,接着又摆出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对她威胁道“你和她的匹配率是其他人中最高的,所以你不要妄想挣扎,这次手术必须成功。”
“在那之前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我想要……的?”她喃喃道。
不知是之前哪句话刺激了她,她心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裂,嘴角突然裂开诡异的笑,藏在袖中从医院偷来的光滑锋利的解刨刀猛的插在了对面男人的胸膛……
“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
随后她便被男人凄厉的惨叫引来的人给围住了,这才有了后面直接被囚禁锁拷在地下室日日折磨的日子。
手术也因此延迟了……
即使是这样,那群人都没有直接愤恨的杀了她,还吊着她的命为了取心脏。
易柚收回思绪,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就插偏了呢?没能一刀送她尊敬的父亲上路。
随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入目,易柚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栋大气别致的别墅,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于是笑得更欢快了,她这就回来了,这个……她生活了几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