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一刀断指,自上而下!(1 / 2)都市逍遥战神首页

独立门户,有阵法加持,本是一件好事,

但,

万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也正是因为有阵法作为根基,一旦阵法出现任何闪失,比如遭遇不可力抗的重创,

整个府苑,就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正如此时,

陈涛那气势恢宏的陈府,遭受楚云天一脚重踹之后,便剩下了一地废墟!

满场皆静!

震撼,

充斥在场中所有人心间!

毕竟,

陈府这阵法非常强大,寻常先天武者都无法撼动其分毫,可楚云天仅仅一脚,便让整个阵法崩碎,

那么,楚云天如今的实力,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他完全有能力大开杀戒,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杀死,

可他为何不杀?

“哼!”

金陵总督崔义昌,冷笑一声,下令道:“撤!”

扔下这个字,

崔义昌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任何解释,率领一百甲士,直接离开陈府。

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

楚云天的身份过于特殊,崔义昌根本不敢再沾染此事,如若不然,便是再自寻死路!

陈涛满脸惨白!

今夜,

本应是他的大喜之日,可最终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狼狈不堪!

赵家三名九级武者,死,

赵家大管家赵十七,死,

陈涛四名心腹先天级别的守卫,同样也死了!

遍地死尸,

赵家大少爷赵铸五肢尽废,生死不知!

陈府成了一地废墟,

连金陵总督崔义昌,都要在楚云天面前跪地求饶!

金陵众多名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七大姓面面相觑,不置一词!

……

当整个陈府一片大乱的时候,

另一头,

楚云天已经乘坐李玲珑的红色轿跑离开。

“崔义昌应该没有胆子泄露您的身份。”

李玲珑贝齿轻启,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稍后我会派人过去,再敲打一下崔义昌。”

楚云天满脸不可置否。

这种事无巨细的琐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处理,手下部众就能完成的非常漂亮。

“对了,天策,七大姓如此大逆不道,您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是准备通过这群跳梁小丑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调查出您义父的真正死因吗?”李玲珑问。

楚云天抽了口烟,面无表情的略一颔首。

杀人不过头点地,

于楚云天而言,杀人,实在是太过简单的事情。

十年戎马,楚云天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数之不尽,他就是整个浮屠山最大的那一尊神明,也是凶名最盛的那一尊死神,

当他举起手上的死神之镰,

血色必将弥漫整个大地!

然,

世事纷扰,千头万绪,很多事情并不是杀人就可以解决的。

更何况,

直接将陈涛与金陵七大姓全部杀死?那岂不是太便宜这群狗杂碎了!

据楚云天手下部众调查,当年徐老九死后,是七大姓故意将他埋在了臭名昭著的乱葬岗,

不要忘了,

乱葬岗里埋葬的都是当年在此被就地斩杀的贼寇尸首!

他们把徐老九埋在乱葬岗,就是在故意羞辱徐老九,让徐老九死后都不得安生!

死者为大,

七大姓却连死人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

可楚云天断定,陈涛与七大姓,一定跟义父身死脱不了干系!即使他们真的没有直接参与,却也绝对知晓一些内情!

陈涛背叛义父,

七大姓对徐宅徐氏集团落井下石,

这些人通通都该死!

楚云天之所以要暂时留他们一条狗命,就是要让他们往后余生,都在恐惧当中度过,让他们痛不欲生!

然后,

顺藤摸瓜,找出杀害义父徐老九的罪魁祸首,

将其,

挫骨扬灰,

千刀万剐!

至于陈涛以及金陵七大姓,待那时,他们必然也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杀人这种事,

楚云天并不着急。

猫戏老鼠,总要先把那些老鼠玩腻了,戏耍够了,让他们经历无穷无尽的恐惧,

然后,

一击必杀!

“如果您想要调查当年的真相,属下觉得有个人您或许应该会感兴趣。”

李玲珑递给楚云天一个文件夹,补充解释道:“他叫李霄,人送外号李疯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混社会也并不丢人,

最为重要的是,虽然李疯子这种所谓的王者,与楚云天天策神将的身份,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入流,

可这种人,有楚云天翻阅了有关于李霄李疯子的资料,回徐宅看了一眼依旧在熟睡当中的徐琉璃,

然后,直奔李疯子的大本营轮回酒吧!

……一个最大的好处!

那就是他手下三教九流,各路牛鬼蛇神齐聚,他手中掌握的情报源,绝对够杂也够多,最是适合抽丝剥茧,查明真相!

深夜,

轮回酒吧,

绚丽夺目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中,

无数俊男靓女在此疯狂扭动身体,肆意挥洒汗水,寻求专属于年轻人的刺激!

昏暗不起眼的角落里,

楚云天孤身一人坐在位子上,沉默着喝酒。

由于李疯子是整个金陵道上名声最响的一位超级大佬,这就导致他的轮回酒吧,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整个金陵最为有名,生意也最为火爆的一间酒吧。

楚云天走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可即使如此,酒吧之内,依旧是人山人海。

戎马十年,今朝归来,楚云天发现这个城市的男男女女变了很多很多,

有些男孩子把好好的衣服给剪得破破烂烂,就跟以前要饭的穿的一样,身上纹龙画虎,还美名曰这就是潮流,

至于女孩子,那就更加了不得了,裙子越穿越短,都已经快要遮不住屁股蛋儿了,

各种齐逼裙,各种小短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在酒吧,而是在逛窑子。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穿这么少,就不怕被人占便宜吗?

楚云天敏锐发现,

酒吧里有部分女孩子,毫不自爱,被人调戏之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浪笑着跟人打情骂俏?

楚云天不由想起浮屠山,那些心甘情愿为国戍边,保家卫国的年轻战士,他们可曾知道外面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变成这幅鬼样子?

是让这些人吃的太饱了?还是因为生活的太好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在楚云天观察众人的同时,

不远处,一年轻女子,时不时的都要偷看楚云天一眼。

她看起来至多也就二十岁左右,肌肤瓷白嫩滑,长发自然微卷,脸蛋娇艳如桃花,清纯中又带有一丝倔强,小露香肩,格外吸睛,

关键她身材也好,前凸后翘,包臀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的曲线玲珑,纤细的小腿下踩着双暗银色细高跟,凸显的她愈发高挑。

她很漂亮,

除此之外,她总给人一种若有若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阂感。

这种感觉很淡,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叫陈念慈,今年21岁。

陈念慈今晚非常非常不开心,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买醉。

然后,

她一眼就看到了楚云天。

讲真的,

其实楚云天的穿着打扮并不高端,可是,在这喧嚣热闹的酒吧里,楚云天独自一人沉默着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不声不响,特立独行,鹤立鸡群,

自然也就显得格外吸引人。

很多男人在酒吧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妹子的注意,

而楚云天要远比他们更加高端,

因为他并没有要故意装逼的意思,他纯粹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喝点酒,缅怀义父的同时,顺便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会一会传说当中的李疯子,

殊不知,无形装逼最是致命!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引人注目!

陈念慈看的很清楚,从她走进酒吧到现在,仅仅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有三位性感辣妹主动去搭讪楚云天,

但,却全都失败了,无一例外!

这勾起了陈念慈的好奇,

她仔细打量着楚云天,她发现他很沉默,也很安静,狭长深邃的眼睛里,深藏着他这个年龄段不应有的寂然,仿佛阅尽沧桑,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陈念慈确认,这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酒精给予了勇气,

陈念慈站起身来,主动走到楚云天身边,浅浅笑着说道:“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楚云天端着酒杯搁在唇边,似饮非饮,目不斜视。

他本以为陈念慈跟之前过来搭讪那几名女子一样,可陈念慈很明显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哪怕被楚云天如此冷漠的对待,陈念慈也并没有生气。

她仅仅只不过微微一笑,然后就坐在看楚云天身畔的座位上。

“好有意思的年轻人,很少有男人会如此不给我面子。”

陈念慈本就长的漂亮,再加上化了精致的妆容,深色的眼影媚意荡漾,红唇微张,性感妖娆,

在她走进酒吧的这一个小时里,

主动搭讪楚云天的美女有三位,而主动来撩拨陈念慈的男人则更多,足足有六七个!

然而,

那些也全都被陈念慈非常委婉的拒绝了。

她身上那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确可以让很多男人知难而退,她仅仅对楚云天有几分兴趣罢了。

只不过,

在此之前,陈念慈也的确没有想到,以她的姿色,主动放下身段,楚云天居然会不搭理她。

“没关系,相逢即是有缘,你不愿请我喝酒,那就换我请你好了!”

话落,

陈念慈冲服务生招了招手,说:“给我一瓶白兰地,要加冰,谢谢。”

酒水很快就上来了,楚云天并未拒绝,但却也依旧并未理会陈念慈,自饮自酌。

“还果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陈念慈小声吐槽了一句。

眼看楚云天无动于衷,以陈念慈的骄傲,自然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

她必然不是酒吧里那些轻薄女子,她只不过心情极度抑郁,她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方便跟太过熟悉的人诉说的,楚云天这个陌生人的身份,反倒是恰到好处。

陈念慈的酒量似乎非常不错,白兰地的度数很高,可她连续喝了三杯酒,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此时她的俏脸之上,升腾起两抹好看的红晕,煞是诱人。

“我爸要结婚了。”

陈念慈自顾自的小声说道:“我妈才刚刚去世不到一年,我爸居然就要再娶一个女人回来,很可笑,对吗?”

“我爸一直想要一个儿子继承家业,可惜,我却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孩子,而且还是女儿身,我听说,那个女人……给他怀了个男孩。”

陈念慈明显非常不开心,可她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她看着楚云天,问:“越是家大业大,就越是重男轻女,你们男人皆是如此无情,对吗?”

若是换了其他人,此时理应安慰陈念慈几句,

可惜,

此时坐在陈念慈旁边的,是楚云天。

他似乎完全视而不见,仅仅只不过是又倒了一杯酒而已。

陈念慈也并不介意,她用左手托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酒杯里的白兰地,喃喃自语道: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并不富裕,是我妈妈跟我爸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几十年,才有了如今这偌大的家业,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男人,果真都是如此心狠吗?”

“我记得妈妈跟我说过,当初之所以给我取名念慈,就是希望我爸可以多念着一些慈悲,他对外人似乎真的很是慈悲,可他对自己家里人……却当真是残忍的厉害!”

说话间,

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似乎,

还有些许泪珠儿,掺在了酒中。

但,

放下酒杯之后,陈念慈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他扭头冲楚云天说:“喂,陌生人,借你肩膀用用,不介意吧?”

楚云天没有同意,也并未拒绝,

陈念慈浅浅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