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成亲那会儿似的,心里不安稳着,便是离了应煜一会儿都不成。
应煜也何尝不是,这么些年,他早就这么习惯了抱着他的卿卿入眠了,若是真哪日在船上住了没回来,他都得失眠一阵子。
这几日没白天没黑夜的照顾着阿平,两个人也是很久没睡个好觉了,今儿倒是安稳的紧,两个人没说两句话呢,便就这么抱着睡了过去,一夜无眠,实属难得。
便也是从第二日起,几个太医便都搬进阿平的小院子里了,东厢西厢偏间耳房,太医们忙着救人,谁也不嫌住得如何了。
日日给阿平灌药四次,施针三次,夜里还轮流值守,日夜观察着阿平的身体状况,生怕人的身子接受不了这般密集的诊治了。
到底阿平的身子底子好,这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早救着救着便撑不住了,阿平虽是起色不大,可还都一直撑着。
直到这般救了一个月,阿平的身子这才开始慢慢的转好,脉象有力了,身上的伤口也都大多愈合了,脸色也不像刚开始那般差了。
整个府里的人也跟着阿平的恢复慢慢的好起来,府里的笑声都多了的。
阿平是五月里受得伤,如今已经要进入最快的八月里的,也是最热的八月里,之前阿平浑身上下捂着厚被还冷呢,如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还出汗了的。
这是好事儿,应煜和阿康阿宁给人擦身的时候也都止不住的高兴呢,这般恢复着,许是过不了两个月人就该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