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车上答应江一辰的事,下车以后没过五分钟,她就全忘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果因为多等几分钟,乔麦出事情,她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来不及多想,她进楼,坐电梯直达9楼。
她认真地扫视周围,发现没什么异常后,走到门口,先是打开手机确认紧急报警电话功能有没有开启,然后深呼一口气,按下门铃。
只响了一声,门打开了。
她伸手一点点把门推开,手里拿起鞋柜上一把长伞,向里面走去。
房子里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响,在餐桌下面,有一堆碎玻璃渣,其余一切正常,整齐干净。
她疑惑着往里面走,转去右边卧室,拧开门锁。
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后退两步,转身又拧开左边卧室的门。
这个房间是她曾经住过的。
白束走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墙壁上挂了一张图,上面满满的文字,她看不清。
窗帘忽然动了动,出现一个人影。
她心里一慌,立刻举起手里的长伞,轻声叫喊:“乔麦?”
窗帘动的更加厉害,人影从左往右挪动,半个身体露了出来。
白束心上一根弦紧绷着,她警惕地向前微微挪动,问:“乔麦?”
“白束。”
窗帘“唰”地拉开了,乔麦从后面走出来。
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看到她没事,有些欣慰,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乔麦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直紧紧盯着她,盯着她后面的位置。
“怎么了?”
乔麦不回答她,流下两行眼泪,看着她,无比愧疚地说道:“白束,对不起。”
这五个字,让人意想不到。
还没等白束反应过来,她感觉后脑勺一个重击,让她疼地不禁一抖嗦,头顿时晕乎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抓住最后一丝清醒,她努力地转过身去,模模糊糊看到一双黑色的军靴,随后整个人往下倒去,跌在一个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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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辰开车到楼下的时候,没有看到白束的身影,他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刚要抬脚进门,一辆黑色轿车忽然从他身侧疾驰而过。
那辆车的车窗放了一半下来。
在短短的十五秒内,他恍惚看到了后坐上横躺的白束。
第六感驱使他立马回到车上,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插入钥匙,启动车子。
“等等。”
乔麦从大楼里气喘吁吁地冲出来,她的脸上有血痕,眼睛又红又肿。
她没等江一辰回应,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朝刚才黑色轿车驶离的方向追去。
“白束在那辆车上。”她哭着说。
“是谁。”他的言语里满是气愤和不耐烦。
“他只跟我说让我骗她过来,没说要带她走,我没拦住他,是我对不起白束,对不起你们。”
江一辰从她的话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分,他的眼神慢慢覆上一层寒意,变得冷峻而幽深,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意。
“如果她出事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