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把剑是碧阳宗先祖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不该沾上仇恨的血。”
云子砚一把按住了墨松烟的手,不允许他用这把剑去做什么。
“也好,反正也不数顺手。”
墨松烟看了看云子砚,放弃了继续抽剑,把那把原本该供奉在碧阳宗大殿受无数弟子膜拜的长剑扔进了角落里,云子砚看着被扔在角落里的剑松了一口气。
墨松烟放弃用剑,扯着安子去了院子里几掌下去,安子就承受不住吐了血。
“若是十日之后再办不好,你就不必来见我了。”
墨松烟冷冷的甩袖离开了。
“吃了吧,你接连受了师兄这么多掌能保住命就很不错了,这个是治疗内赡灵药,你要是行动不便会被怀疑的。”
云子砚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高傲的扔了一瓶药给安子,一副施舍的姿态,但是安子却眼尖的看到了瓶子外面包着的那个袋子似乎是个地图的样子而且瓶子里的似乎不只有药这么简单。
“还不滚?等我请你啊?”
云子砚踢了他一脚,脚尖指向了莫修宜府邸的方向。
“是。”
安子领会了他的意思连滚带爬的连夜进了莫修夷府邸,把瓶子里的信放在了莫修夷床头之后又偷偷的顺着袋子上的地图在一处坟地里挖出了一把跟今墨松烟拿着的一模一样的剑跟碧阳宗的掌门金令,然后他就被莫修宜追上了。
“吧,安公公,你到底是谁的人?”
莫修宜冷冷的看着他。
“莫公子,这两样东西你拿好,这是掌门才能用的剑,至于这个金令,我不认识,不过既然是云长老指引我来找这东西定然也是给你的,东西交给你了,我先告辞了。”
安子挥出从易苏眉那边偷来的药粉遮住了莫修夷视线,趁着这时候赶紧的脚底抹油溜了,虽然他不会探月步,但是作为一个盗贼,逃跑这样的事情他可比根正苗红名门正派的莫修宜擅长多了,所以莫修宜没有追几步就追丢了他,他抱着东西,捡起了安子的扔下的装着药瓶的袋子,翻开袋子一看,发现袋子里面还有一层,里面缝着云子砚的一封亲笔信,看过信之后他有些呆滞的楞在原地一直到姜海找来他才回过神来。
“师兄,你怎么了这是?不是去追盗贼了吗?怎么跑坟地来了?”
姜海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家大师兄,他一直都没有回到碧阳宗,一直都在莫修夷府里住着,
“师弟,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若是有朝一日师尊成了坏人还要杀掉师妹,甚至还企图颠覆朝廷,你我们该去阻止师尊吗?”
莫修宜虽然一早就接受了穆修言的计划,但是却一直都觉得只是朝廷不太满意师尊的作风,才会让他早些上位的,可是今日看到师叔的亲笔书信之后他才觉得自己错了,陛下要他在碧阳宗在自己师尊的眼皮子底下壮大势力,积攒人缘,不是不满意师尊,而是在忌惮师尊,真不愧是一门的师兄弟啊,竟然这么早就已经猜到了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欺师灭祖之事我们碧阳宗弟子从来不会做,可是师尊也曾经过,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完美的,无论是谁都会犯错,如果我们身边有人犯了错,我们若是能劝解就该尽力劝解,能阻止就全力阻止,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闭口不言,不该因为私情而选择充耳不闻,这世界上最该尊重的不是身份跟私情,而是心中公理道义,师兄只要谨记这件事情心里自然就会有答案了。”
姜海似乎察觉了什么,但是却依旧坚定的跟自己大师兄出来这番话。
“好,既然师弟这么了,那我们就去执行师尊过的话吧,师尊错了,作为徒弟,我就要去告诉他,帮他改正,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莫修宜听了师弟的话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手里的掌门信物,坚定的往前走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已经泛着红的际一下子洒下了金黄的阳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