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正是通过把握住他们夫妻之间的间隙,成功地拴住了张金庭的心。而她背着张金庭去找豫宁公主,是一种带有挑衅的宣战,她希望豫宁可以明白这是一场已定结局的战争,然后低头认输,同意让张金庭纳她入府。
然而,玉珠过于自信,也过于轻敌,她完全没有想到豫宁公主会那么狠辣,直接将她所有的优势给摧毁了。
“难道不是吗?八年了,你的肚子丝毫没有动静,更别说带给我一儿半女!好不容易玉珠怀上了孩子,你竟然......,你简直是要让我们张家绝后!”张金庭道。
即使听了豫宁公主的话,张金庭仍然选择站在玉珠那边。在盛怒之下,他残存的理智已被燃烧殆尽,即使它还存在,张金庭也不一定会相信豫宁的话,毕竟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更愿意相信如解语花般可人的玉珠,而不是骄纵任性的豫宁。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一个精心编织的柔情骗局,而不是一句简单赤裸的刺痛真相。
豫宁公主开口道:“若不是你非要出去沾花惹草,本宫会做到这一步?张金庭,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张金庭忍不住伸出食指指着坐在椅子上的豫宁公主,他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吐出恶言。
然而脑中的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为了一句极其伤人的话:“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要进宫禀报父皇,请旨把你休了!”
“休了本宫?”豫宁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笑,哈哈大笑起来,“张金庭你做什么白日梦?除非本宫死了,不然你的余生都将和本宫绑在一起!”
豫宁公主所言虽然是气话,但同时也是张金庭不愿承认的事实。
先不论豫宁贵为一品公主,权势和地位都远在张家之上,再加上皇上富有对爱女的怜惜,只要豫宁公主不同意,他俩之间的婚姻就永远有效,而他也将无法摆脱这个让他憎恶的女人。
在注定的命运下,张金庭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他自身在这种感觉的包裹下感到极度窒息,让他的身体先于他的头脑开始了行动。
他急促的脚步将他的身体带到了豫宁公主的面前,他的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脖颈,然后狠狠地掐了下去。
张金庭的口中念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你这个毒妇,再去向陛下请罪!”
瑞阳公主听见后立刻冲了进去,用力地将张金庭和豫宁公主分开,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俩隔开。
在瑞阳公主突然的推力下,张金庭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停在了她的右侧,神情还有些恍惚;而豫宁公主则在座椅上大口着喘着气,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留下了紫红色的掐痕。
瑞阳公主半带威胁半带劝说地开口道:“张家姐夫,原本你们夫妻之间,本宫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但既然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本宫不得不说一句。您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系。”
“所以在下决定前,您最好想清楚,您的父亲张侍郎,还有您背后的张氏家族,是否能承受住这个决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