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可是身体依旧动弹不得,“你的父亲是个好将军,却不是个好兄弟,他明明知道,是我先喜欢的凌香。”
花语柔却不是这么认为,她毫不留情地反驳,“情爱之中,原本就没有谁先喜欢谁,母亲爱父亲,即使你比我父亲先遇见母亲,你依旧是第三者。不被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第三者。她不爱你,你便该放手,却如此执着。花家当年的覆灭,应该与你有关吧。”
皇上笑了,如茨干涩,“是啊,我原本千方百计想要将凌香留在京都,让你父亲出征柔然,从此一去不归。而你母亲,明知道我的谋划,却毅然决然地逃离了京都,追随你父亲而去,那时她已经怀了你,却依然枉顾你的安危,与你父亲共进退。”他的语气有着太多的不甘心。
“便是生来同床,死后同穴,有鸳无鸯,不可独活。”花语柔突然想起,她便是那时穿越而来,凌香阵前产子,将刚剪掉脐带的她交给了奶娘,而奶娘带着她逃跑时,差点用她的大波将她捂死,想来也是比较乌龙的穿越了。
“鸳鸯?”皇上依旧干笑着,一边咳嗽一边笑,那模样可怕至极,“既然这么想做鸳鸯,我便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魏怀瑾发现床上的这个皇上已经不再自称朕,他如此执着于过去,怕是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那我呢?”花语柔上前了几步,想看清皇上的表情,“为何养着我,却又要杀我?”
“你以为凌香是怎么嫁进花家的,便是太后偏心,一手促成的,因你是花家人,她从就疼爱你,可我每一次看见你,就会想起凌香的背叛,花家的背叛,你就不该出生,你就该同你那该死的父母一起死在柔然。”皇上越越激动,双眼睁的极大,两眼空洞地可怕。
“所以你就纵容秦皇后一次又一次地加害我,其实不是秦皇后要杀我,而一直是你要杀我?”花语柔想起秦皇后死前的那番话,突然觉得细思极恐。
“那个蠢女人,口口声声爱我,那我便利用她,杀了你。”皇上冷笑了起来,奸滑至极。
魏怀瑾看穿了皇上,突然开口,“好深的心机。若成,便达到目的,若不成,黑锅也有秦皇后背。”
一直双眼空洞无神的皇上突然定睛看着魏怀瑾,奸笑道,“你也脱不了干系,魏怀瑾,花家的事,你也是帮凶。”
花语柔微微退开魏怀瑾的怀抱,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