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三个月以后。这谁都知道。继承天地的意志，为主人效力，为国家效力。同时也是我们的毕业仪式，只要我们完成了承天之典的试炼。就是一名合格的忍者。就可以自由出入一号训练场，去完成安排的任务。同时也有了新的身份，可以自由行走在各个国家……”牧田源将自己记忆中关于承天之典的东西都说了一遍。

星山静静的听着牧田源的叙述，随着牧田源的叙述，自己仿佛也陷入了回忆，曾经他也以为着就是训练场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成为一名伟大的战士，为了自己亲爱的人和国家去战斗……。

星山回忆的情绪逐渐消失，替代这种情绪的是一种果决。

“训练场需要的根本不是战士，只是一把刀而已。而承天仪式就是把我们变成这把‘刀’的仪——式。”

星山一字一句的说出最后两个字。

“不——”牧田源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认为不可能，始终没有说出口。

“承天之典，就是要把人练成傀儡，傀儡的自我意识会被抹除，但是会保留生前的战斗意识和能力，并且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之前能力越强，制作傀儡后能力也会越强。”

“这就是训练场的人为什么从小就把你们从各个地方找来，然后毫不顾忌的进行培养，也不用担心以后的成长。甚至还将忍术拿出来，让你们自由学习。”

“还有早就离开的人呢，有的人早就离开了啊！”林不敢相信星山的话，也不远承认这个现实，把自己能想到的点都拿出来据理力争。

“他们？他们早就死了，他们的结局，不过是被卖给各个村子用来做实验。这些资质很好，背后又没有势力的人。可是最招人喜欢了。”

星山眼睛尽力看着远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你撒谎，骗子，怎么——可能”林完全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颤抖的声音和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胸口仿佛堵着一块石头，自己的气息不断堆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和林相比牧田源就冷静的多，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训练场没有任何期待。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牧田源终于问出了想问很久的问题。

“这是一个秘密”

说到这问题，星山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毫无保留的回答，而是敷衍了一句就回头离开了。

这到底是一个秘密还是一个阴谋总会有人揭开谜底。

……

桥的这边光照更加充足，树木比桥的另一边要更加高大。高耸茂密的树冠层层叠叠，阳光很难透到地面，地面上显得更加潮湿，模模糊糊的路边还散布着各式各样的菌类。个头有大有小，五彩斑斓，倒是和阴冷的路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和牧田源沿着桥口对着的小路一直前行，刚刚了解到的情报让他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星山的话就像一句句咒语，始终萦绕在他们耳朵旁边。不由自主就开始想关于训练场的一切。

“他说的是真的么？”

林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依稀能看到眼角挂着的泪痕。

“我不知道。”

牧田源没有正面回答林，他是很清楚林的情绪的，在林更小的时候就非常崇拜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林的很多习惯也是模仿他形成的。后来又一天，这个人突然说要出去，后来就再没有了讯息。林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出去再次见到他。现在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得知自己最崇拜的人可能再什么地方被当作试验品，心里十分接受不了。

林想要再问些问题，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话。只能默默的跟在牧田源身后，一步一步向前走。

牧田源和林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间，在他身后几十米处，一个人影从深深覆盖的草丛中站起身来，满脸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