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咱回去吧,晚了主子该着急了。”老仆人将意见厚厚的披风披在他身上,深秋的凉气已经无法袭过来了。
他笑了笑,“哪有这么着急,他不是去看小阿重chong了嘛,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老仆人温和的笑着又将青怜花的香包递给他,这种花的味道很清雅,有凝神的功效,对付惑心的后遗症再好不过,但是他很不喜欢青怜花的味道,太清冽了,像是雪山的冰莲一样,太冷了,奈何这是封寄夜再荒渊秘境取回来的,是很珍贵的药材,秘境那地方又那样的危险,他总不好不识好歹。
“还是很快的,毕竟家里有人等着我嘛,怕那人想我了。”被人从身后整个抱起,类似于抱女子的姿势让云墨不禁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温和笑了笑,主动把手圈在封寄夜的脖子上,贴近他的耳朵,声音清越如风,“嗯,我想你了。”
云墨对这个世界是在是陌生,从醒过来到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处于混沌状态再到现在的只是偶有头晕,他耗费了很多时间才回复过来,或者说是封寄夜想方设法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让他清醒过来,中了惑心被下了暗示的人就算是等暗示人死了,也不一定能清醒过来,大都是非疯即傻,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幸运的,逆魂域那些花斜的信徒……云墨现在想起来封寄夜带他去见那些人的时候,心里是一阵一阵的难受,怎么会有人连自己、朋友和亲人都不记得了呢?眼里尽是混沌,发疯似的抓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留下血痕,攻击自己攻击他人就像是低龄的幼兽一般互相撕咬、撕扯、嘴里发出难听的吼叫声。
封寄夜揽着云墨的手紧了紧,低头严肃道,“看见了,还要不要吃药?要不要将青怜花随身带着?”
云墨抿了抿唇,摇摇头,“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他抗拒吃药治疗,抗拒青怜花,觉得自己没病和封寄夜吵架,结果被他拉来了逆魂域。
云墨看着这些人,心里有些难受,“这些人……要怎么处理,女帝有说吗?”
封寄夜道,“昭华现在忙着中部的事情,荒渊暂时管不过来,让上京帮忙处理了。”
云墨迹身体一僵,封寄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担忧紧张的神情让云墨心下一暖,摇摇头,“我就是想,上京那位……君后,会怎么处理这里,毕竟她和花斜之间的恩怨……”
封寄夜失笑道,“不是应该更担心帝渊会不会怎么样吗?他才是和花斜恩怨最大的人不是吗?媳妇儿和儿子都差点给人抢了。”
云墨还是摇头,“就是觉得,这里君后插手的可能性大一些。”
封寄夜看着他良久,“小墨,你惑心解除后就一直想不起从前那些事情,你和容月的过往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云墨抿着唇摇头,封寄夜无奈道,“小墨,发生的已经发生,不要逃避,而且大家都没怪你。”
“可我还是罪孽深重啊。”云墨仰起头看他,“我不想知道以前那些事不是逃避,也不害怕面对,我只是……只是害怕你难过罢了。”说完有些讪讪的转过身子,封寄夜却高兴的拥着他,“说说,为什么怕我难过?”
云墨犹豫道,“我和容月的过往无非就是我心悦过她,我一醒过来就被人叫墨帝,我以前是南景的皇帝,和容月之间的恩怨这么多人都知道,我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而且随着后遗症越来越小,已经能回忆起一些了,但是我什么都没有问。”
“为什么?”封寄夜执着道,云墨笑着,“回忆里面总是我对不起他,你在身后望着我难过,我不想你难过了,不想你觉得我对她……或许还是有感情的,但终究不是爱了。”
封寄夜心里欢喜的不行,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一直都不太自信,觉得云墨是因为后遗症失忆才会放下容月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