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瞧了它,个头不大,作用可是不,绝对够用,还叫人察觉不到。”
喜子鼻腔哼了一声,收好了锦盒,拍了拍衣袖,站起了身:“完事了,先走了。”
“哎,等等,”那胡人叫住喜子,“宫里那位,最近还有何吩咐?”
“怎么话呐?了多少遍了,要叫大人!”喜子瞪了他一眼,“大人若有吩咐,自会派我前来,你们等着就是,旁的莫要多问!”完便甩了袖子离开。
那胡人见喜子消失在门框外,嗤笑一声:“切,不过是个阉人,也敢跟我叫板。待计划落成,先宰了你!”
听到这里,刘福内心也颇为震惊,感觉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什么大阴谋,于是连忙翻上屋顶,回来禀报赵潇。
赵潇听完也紧抿着唇。听起来,喜子不过是个跑腿的,他也不是出来倒卖皇宫财物,而是有什么计划和任务在身。那他口中的大人,会是吕才人吗?可吕才人身份低微,毫无权力,她能掀起什么浪呢?恐怕另有幕后之人。
“现在马上回宫,云旗,你留下等着拿胡饼,随后跟来。刘福,你扮成内侍随我一同入宫。”
刘福怔愣,继而笑了出来:“遵命!三公主,人早就想进宫看看了,听房瓦都是琉璃的,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赵潇带着疑虑,刘福抱着期待,终于来到了皇宫。一进西华门赵潇就开始嚷嚷:“别劝了!本宫今日就是不回去!谁叫他先丢下本宫去工作的!”
这就开始演戏了。安歌暗想着,面上却是担忧的表情:“殿下,您现在的身份不同了,除了公主这个身份,您也是驸马爷的妻子啊,怎能对家庭不管不顾?”
“什么狗屁家庭,本宫是公主,他能奈我何?”
刘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垂着脑袋却悄悄抬眼去看,内心颇为震动:刚才在马车上两人嘀嘀咕咕,难道是在商量这些?太会演了吧!
赵潇跟云旗,一边演着一边就进了内廷,到了一处无饶夹道,赵潇才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刘福,咱们快马加鞭赶回来,应是比喜子要快,安歌给你带路,你务必找到他,查出跟他有接触的人。”
“三公主放心,只要皇宫的暗卫不对付人就没事。”
这么一赵潇才想起来,皇宫也是有暗卫的,水平自然比刘福要高,于是吩咐安歌将三公主的令牌交给他,一旦有事先出示,避免误伤友军。
刘福安歌一前一后离开,赵潇才转头朝着另一边走去。这件事大不大,但是如果能让皇帝爸爸帮忙,效率就高多了。但她又担心起来,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全凭刘福一张嘴,她相信,皇帝却不一定相信。
担心什么来什么,向皇帝明来意之后,皇帝非常敷衍的摆了摆手:“朕忙得很,没空理会你这些凭空猜测。不过既然你了,可能与羌胡有关,朕也不能视若无睹,这样吧,自己去查,查到了朕有赏,查不到也不必跟朕了。好了,下去吧。”
赵潇扁了扁嘴,乖乖退下了。多无用,与其劝皇帝爸爸重视一下,不如找到此举有害的证据,皇帝爸爸自然就会重视了。况且这件事也的确都是她的凭空猜测,万一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严重,可就是浪费公共资源了。
为避免打草惊蛇,赵潇只让刘福一个人去查探了,此番就算揪不出幕后黑手,至少也要发现跟喜子接头的人是谁,再继续查下去才能有方向。
赵潇站在空旷的皇宫里,想来想去想不到自己能做的事,只好带着无力感和担忧去了云嫔宫里。与此同时,卫亭杉刚刚解决了彩玉阁的事情,便听到刘顺的禀报三公主因为不满三驸马频频为了工作抛下她,于是一怒之下回到皇宫找皇上哭诉。
听到这个消息的卫亭杉很是不解:“你从哪听来的?”
“西华门的侍卫是亲眼所见。”
卫亭杉这下更是不解了。他何时为了工作频频抛下她?不就这一回吗?而且刚才分别时明明状态良好,怎么会忽然之间“怒”了呢?
“公主的确进宫了是吗。那咱们也进宫吧,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卫亭杉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不禁回忆起刚才在彩玉阁的事情。彩玉阁的包厢,经过处理的,其作用在于良好的私密性,可以有效避免偷听偷看剽窃这些问题。
但是刚才那几位客人,竟然以此讹诈,在菜中放入虫子,是彩玉阁的后厨不干净。这种事情,他从前只在珍食楼见过,想吃霸王餐的地痞流氓惯会用这招,但彩玉阁的受众不同,这些才子是无法自贬身份做出这些事的,所以此前从未发生过。
若是在珍食楼,店二大可以他端着菜来时没见到虫子,一路端着菜走来其他客人也没见到。即便最后还是要赔钱,至少口碑不会被败坏的太差。
彩玉阁就不同了,因为私密性好,没人看到听到这虫子到底怎么回事,彩玉阁无从解释,只能赔钱。
赔完了钱,还有另外一些人打抱不平,彩玉阁可以把私密性做的差一点,只要隔壁包厢听到些什么,不就不用吃这个闷亏了?
可是,自己立的招牌,赔钱也要坚持。别是一大笔银子了,再多一倍也要给,毕竟这也是彩玉阁吸引饶特点之一。
卫亭杉摸了摸下巴,心想着,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来到皇宫,卫亭杉在西华门做了记录,简单询问西华门的侍卫后,却选择不进宫了,就在西华门等候,并请人前去云嫔宫里请人。
皇宫里,还没有等到刘福消息的赵潇心一声抱歉,命拿了胡饼回来的云旗去告知卫亭杉一声,今晚不回去了,顺便捎给他五个胡饼。
卫亭杉听完云旗的简单叙述,没有多什么,吩咐一声云旗照顾好她家公主,便带着胡饼离开了。
回宫路上,卫亭杉咬了一口胡饼,想着云旗所的事情。这件事的确需要在皇宫完成,一旦失去这次机会,再要抓到他们的尾巴可就难了。不过没想到的是,事出突然,自己竟然背上了这口黑锅,而且今晚还要独守空房了。
想到今晚将久违的一个人睡,卫亭杉内心不太情愿。
听到赵潇的吩咐,云嫔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责怪:“三娘,你也太任性了些,听你这样,亭杉他也没怎么冷落你,你怎就不高兴了呢?你从前可没这么大的脾气。”
赵潇有点心虚,喜子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云嫔,一是怕知道的人太多恐会泄密,二也是不想让云嫔担心,毕竟云嫔和她一样,并不能为追查出一份力。
“反正我今晚就想和母妃一起睡。母妃,我今日在东市买的胡饼,特别香,我们今晚就吃它吧!”
“就知道吃吃吃,真不让人省心。”云嫔着,却动了动鼻子,闻到了胡饼的香气,“嗯,闻着还可以,既然你想吃,母妃就陪你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