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门被狠狠地打开,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
圆胖的身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散乱眉毛下是一双眼珠小眼白多的小眼睛,随时都微眯着,看面相就是那种心胸狭隘爱记仇的性格。
看见南观山在门外等待,本想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止住脚步。
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阴沉道:
“你就是南观山?”
南观山无视他阴沉的神色,自若地笑笑道:
“正是鄙人,不知周副院长有何指教?”
周先福先是一怔,随即冷笑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周先福今天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你和陶老有何关系,我周先福都认为像你这般的无名小卒根本配不上我云水城诗词院。”
南观山摊开双手,无奈道:
“这事您向我发火也没用啊。其实我很同意周副院长的看法,不过陶老让我留下来,诗词院这么丰厚的薪水,您要是学生我,会拒绝吗?”
谈不上挑衅,反正他已恨上了自己,就算放下身段相求,他就能放过自己?
对付这种恶人,必须针锋相对,绝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好欺负。
反正抱紧陶瀚文的大腿就好了,看他接下来怎么出招。
周先福被噎住了,恨恨地盯着南观山,良久才冷笑道:
“好好好!别以为有陶老护着,我周先福就拿你没办法。这次陶老推荐你代表云水城诗词院参加云岭州青诗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能让陶老这般护着你。若是败于其它诗词院,就算不要这个副院长,我也要向皇家诗词总院投诉陶瀚文和你的恶行。”
就知道陶瀚文叫自己过来是为了青诗会的事情。
南观山淡淡地笑了笑道:
“我有没有入职诗词院的水准,就留到青诗会结束再说吧。周副院长如果没别的吩咐,陶院长还要找鄙人谈事。”
周先福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南观山走进陶瀚文的办公室。
看着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四平八稳安然而坐的陶瀚文,笑着道:
“陶老,陶院长,您这是要把学生驾到火上烤啊!”
陶瀚文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道:
“你以为我云水城诗词院的薪水就那么好拿!老朽为你当下了周先福的怒火,如果你这次不能为我云水城诗词院在本届青诗会夺魁,那就别怪老朽揭你的老底。”
南观山端起茶壶给他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这才悠然坐到他对面,笑着道:
“陶老,您也知道学生不想要那些虚名,这次青诗会……”
“那是你的事情,跟老朽没关系。我云水城诗词院这些年来年年在青诗会垫底,老朽这张老脸都快被丢尽了,这次得到你这位大才,若再不能为我云水城诗词院长长脸面,我陶瀚文怎会心甘!”
好吧,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南观山并没有他预想中勉强,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陶老,既然如此,学生答应您代表云水城诗词院参加本次青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