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这是何物啊?”
纳兰山随口回道:“算珠,也叫算盘,民间的小技巧罢了,姑娘来自府城,自然是没见过这种东西。”
“哦,这样啊。”皇甫惜画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在她眼里,算学一道的工具还是算筹最为厉害,只是可惜算筹虽然厉害,但理解起来还是太难了些,民间的百姓又哪有几个读过书的,需求之下自然会衍生出一些小范围的计算工具,值不得称奇。
纳兰山撇开话题,问了些题外话:“姑娘一下子订了这么多布偶,可是有开店的打算?”
皇甫惜画笑道:“却是如此,先前看见小蝉姑娘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打理这样大的一间店铺,受到了些触动,而且女孩子行商不比男人,能做的买卖本就不多,这布偶娃娃倒是极适合女孩子来卖。”
纳兰山听完这话,顿时感觉以后的自己还是退居幕后比较合适。
纳兰山尴尬一笑,徐徐说道:“呵呵,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本店还有个规矩,就是姑娘无论在哪里卖本店的布偶,这些布偶一律要挂上本店的吊牌。”
纳兰山随便拿过一个布偶,只见布偶上用细绳子挂着个小吊牌,吊牌上印着“蝉趣”二字,还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知了。
皇甫惜画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这些布偶娃娃设计起来一定是费心费力,但若是有同行抄袭的话,那就简单易行了,而品牌和口碑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因为品牌往往象征着正统。
就像是国家有国号,个人有姓氏。
华夏大地的百姓最讲究正统,上到帝国君王,下到世家宗庙,正统往往就是说话办事时最要厉害的一张牌。
皇甫惜画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和纳兰山签订了一张合同协议,她要把这些布偶娃娃运到府城里去卖,纳兰山就成了她的供应商,她也就成了纳兰山的下级代理商。
。。。。。
此时在杏花村的一间破旧民房内,杨七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浑身插着银针,面容狰狞可怖,表情十分痛苦。
杨七今天一整天都过的十分痛苦,自从昨天纳兰山夺了他的真气之后,杨七几乎就彻底一蹶不振了,索性躺在床上,运转龟息,以假死来延缓伤势,继而慢慢调养。
可他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今天早上纳兰山一大早就过来探望,见杨七没了呼吸,纳兰山瞬间就一脸懵逼了,还以为是昨天自己把他给玩坏了。
纳兰山当时的脑子里就是如同一张白纸,已经完全忘记了思考,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纳兰山心惊胆战地就拿出电棒就对着杨七一阵猛电,给他做了个心脏复苏,直到看着杨七慢慢苏醒过来,纳兰山这才如释重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至此,龟息大法被完美攻破。
杨七缩在墙角,抱着双腿,委屈地哭了。
想自己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算是风光无限又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有苦难言啊,若不是还未寻到走失的妹妹,他此刻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哭完之后的杨七收起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拄着家传宝剑,四处打听着去寻雷铁匠。
雷铁匠给他仔细研究了一番身体,最后得出结论:疗伤老不好,八成是废了。
看着杨七目如死灰的模样,雷铁匠叹息一声,觉的都怪自己那一脚踩的太狠了,自己的锅自己背,雷铁匠亲自上山给杨七寻来了精通医道的二小姐。
最后敲定价格,以杨七的家传宝剑做诊费,二小姐这才给他施了一身的银针。
强买强卖,强打强治,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