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人的福禄寿是生来就有的定数,就像是碗里的水,早喝晚喝,都只是那一碗,多一滴都强求不得。
什么人,什么命。
棋儿看着一脸阴沉的纳兰山,一点也不害怕,她知道纳兰山是什么脾气,所以毫无畏惧,挺挺小胸脯,哼道:
“听雪楼的老妈妈早就说过,说棋儿天生就不是个会受累的人儿,无论是粗活还是细活,棋儿都是干不了的,干活儿?那是不可能滴。”
纳兰山听着棋儿这理直气壮的话,顿时膛目结舌,他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纳兰山摇了摇头,只怪自己当初色迷了心窍,竟然把这么个废物当成了宝贝。
纳兰山眯着眼睛看了棋儿一会儿,沉吟了几秒,突然说道:“小棋儿,你不是干不了活吗?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不要你了,杨七现在就在山下住着,你去找他把你接回去吧。”
纳兰山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不过他的云淡风轻,对于棋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棋儿乍一听纳兰山说不要她了,直接就愣在了当场,先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光,泪珠儿瞬间就流过脸颊,连成一片。
纳兰山听着棋儿没了动静,扭头一看,好家伙,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已经哭成了泪人。
棋儿抽搐着哽咽着,声音嘶哑地喊道:“少爷你不要我了,少爷不要我了,棋儿知道自己没用,惹少爷不开心了,棋儿好没用,棋儿好没用,棋儿这就去跳崖,少爷你不用拦棋儿。”
“少爷你别拦着我!”
纳兰山等她哭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她去跳崖,反倒是小屁股越坐越稳当了,等眼泪差不多流干了,棋儿红着眼睛,使劲儿瞪着纳兰山,那眼神儿就像是小媳妇瞪着负心汉一般,十分凶狠。
纳兰山只觉得一阵头疼,完全无法理解女人,女人心,海底针啊,纳兰山突然说道:
“小姑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是被采花贼抢来的,你这样真的好吗?不是应该你哭着喊着要走,我死不要脸地留你才对吗?”
棋儿听着纳兰山这话,突然就笑了,然后又绷着脸不笑,继续苦着脸说道:
“棋儿命苦,好不容易有了个栖身之地,棋儿哪里舍得离开,少爷你若非赶棋儿走,那还不如杀了棋儿!”
纳兰山看着小姑娘的目光如此决绝,虽然知道她是装的,知道她是个天生戏精,但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纳兰山拍了拍棋儿的后背,给她顺顺气儿,顺手轻轻一搂棋儿的小柳腰,左手捏着棋儿的精致小下巴,一脸坏笑道:
“都忘了小棋儿你是个小妓女了,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如今看来,果然不错,你再接着装啊,你明明就是舍不得少爷的手机,你哪里又喜欢过少爷我。”
棋儿一直都不怎么怕纳兰山,此时听着纳兰山说她是妓女,她虽然就是个妓女,但依然不爱听这个,棋儿使劲儿一甩下巴,张嘴就冲着纳兰山的手指就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