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化万冥和(2 / 2)浮屠三生约首页

“不....不知道。”白欢殣像往常在浅清殿做错事一般调皮地朝着尘令吐吐舌头,一脸无害地笑着。

“欢殣,清宫在哪?”

“不是去找玉帝吗?”

“据我还在天庭时就听闻玉帝的殿堂便在清宫旁边,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总要去看看吧?”白欢殣点了点头,尘令上仙说的也很有道理,外一真的在那呢?

虽然天庭无比地大,但是清宫的路线白欢殣还是记的非常清楚的,二人御风很快就到了清宫门前。

“那座便是。”尘令指了指清宫旁边装饰地淡雅无比的宫殿,明明不是山,却被云雾缭绕着,银装素裹的样子,似乎多多增添了几分仙气。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啊……哦…哦。”白欢殣踉跄了一下,悄咪咪地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不知道这时候来,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幕,要是看见的话,王母娘娘就该把自己毁尸灭迹了吧……

“何人?”冷清地声音从殿内传出。“呃……那个…欢殣叩见玉皇大帝,是我,我是欢殣……”

“是欢殣啊,有事进来说吧。”玉帝轻轻一弹指间,灰蓝色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外面则是一层结界落下。玉帝几次见到白欢殣和楼君知回清宫,见她乖巧可爱,对于她也倒是疼爱,如今,她再出现在天庭也是见怪不怪了。

“欢殣叩见玉帝。”

“免礼,何事啊?”

白欢殣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玉帝,为了师父,原谅我,对不起……”白欢殣手掌间灵光一闪,手向下,指端下垂,手掌向外。小声地念着咒语,一挥手,一片幻境出现,白欢殣从墟鼎里拿出伏羲琴,快速地抚着琴。

“把凤凰泪和乾坤袋给我。”

“絮儿,是我错了……我错了……我杀了你....是我害死了你。絮儿……”忧伤带感的琴声悠扬地响着,玉帝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浸满了眼眶,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白欢殣有些心痛,原来这样一个人,执掌着天庭,拥有着不老之身,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么?而玉帝口中的那个絮儿,又会是谁?

“絮儿,你终于肯原谅我了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我杀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玉帝一把抱住白欢殣小小的身子,久久不肯放开。

“你想要凤凰泪和乾坤袋,我给你……我给你,都给你……不要离开我……”玉帝往墟鼎掏去,一挥手,两件神器便凭空出现在白欢殣面前,白欢殣手掌凝聚着真气,收回神器,手一扬,幻境立刻消失了……

为了不被王母察觉到,白欢殣小心地隐去了刚刚的气息,刚要走,就被玉帝紧紧拽住。“絮儿……不要……”

“我不是絮儿……”白欢殣无奈道,却又怎么也挣不开,玉帝是我的错,求求你放开我吧,我再不走,我们就完了,当然……师父也嗝屁了。白欢殣无奈,一掌击开玉帝,“我心即禅,万化冥合……”白欢殣使用催眠术使玉帝和王母进入了昏睡,至于什么时候醒,就要看二人的定力如何了。

“拿到手了?怎么那么久?”尘令站在门口,冷不丁地来一句。“他缠着我……”白欢殣无奈道。

“伏羲琴能操纵人心,我抚琴之时,施法使他想起了曾经最悲伤的记忆,他把我当他情人了。”

来不及逃脱,二人就被天兵围了起来,白欢殣又一心只想救楼君知,干脆直接用昆仑镜把自己传送回了崔怜城。

二人走在大街上,也依旧是那条街。“欢殣,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带你去吧。”白欢殣坦然一笑,江萧陵则跟在白欢殣身后。“我们到了!辉夜酒楼。”白欢殣迅速地拉着江萧陵,和当年一样,小手在菜单上一一划过,更是点了两份五香茶干和鲤鱼焙面。

一行人随意挑了一间靠江边包厢坐下。“那个……大家想听音乐吗?我给你们弹一曲吧……”说罢,泛着柔光的伏羲琴出现在白欢殣手中,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生平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一曲终,无人不落泪。

“客观,您的菜。”服务生送上菜,虽然这一众人隐去了真面目,但还是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萧陵哥,千姐姐,你们尝尝这个鱼吧,很好吃的……”白欢殣不停地往二人碗里夹菜,尘令已修得仙身,则是不需要进食,安静地坐在一旁定神。

“好吃,欢殣,以前是你师父带你来的么?”江萧陵话一出,白欢殣明亮的眸子立马暗了下来,放下碗筷,强扯出一丝微笑。

“是啊……以前我和师父经常来呢……”白欢殣顿时不想吃了,因为每吃一口,她都会想到楼君知和她下凡游历的日子,莫名地禁不住一阵心痛。

“欢殣,别爱他,你会遍体鳞伤的……”千夜绯雪靠着传音,打破了周围的一片寂静。白欢殣呆呆地看着千夜绯雪,更是一阵心疼,悲伤的情绪似乎直接排山倒海地涌上来,鼻子一酸,滚烫地眼泪直接划过了脸庞……

“师父……师父…”白欢殣无助地像个孩子,蜷着身子痛苦,她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她似乎每次多想他一分,心就多痛一分,不敢想,却又不舍得遗忘……

那么伤,那么怨,那么痛……

“欢殣,没事,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江萧陵一把将白欢殣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白欢殣小小的身子在江萧陵的怀里颤抖着。

明明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把白欢殣送到楼君知身边,而如今,自己却假戏真做的爱上她了……良久,白欢殣才慢慢睡去,睡梦中,时不时还喊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