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了?爹——”白欢殣连忙上前扶着白父,“爹……你的伤,你的伤……”“小殣,爹没事,你快点走!这毒舌随时可能会出没,快走……不要管爹了……”“不……我不,我不要!”白父摇摇头:“没用的,快走!”“爹,你别说了……你别说……我不信,我不信!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找刘大夫,他一定有办法的……”白父脸上还挂着微笑,白欢殣心疼地望着白父苍白的脸庞,本就伤得重,现在比来时更加虚弱了,她这又是何必呢……
白欢殣负着白父沉重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前艰难步行。“爹……你挺住啊,爹……”白欢殣哭喊的嗓子都沙哑了,白父抬头望着天,白欢殣如此瘦小的身躯,她那么小,又怎的能扶得动白父?而白欢殣却一步步将白父背回了家,到家时,白父的脸已经苍白如纸了,完全陷入了昏迷。“刘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她中毒了……刘大夫。”白欢殣扯着老人的衣袖低声抽泣着。“殣殣,你别急。我先给他把个脉吧。”老人替白父把了把脉,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叹了口气。
白欢殣则是跑进跑出,忙手忙脚地喂药,递水,包扎……一刻都不敢闲下来。白父与白欢殣生活的久了,难免被邪气缠身,本就是有重病在身,如今又中了毒舌的剧毒,只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殣殣,毒已入骨,无药可救。”老人叹息着。终于,白父还没熬过天亮。离开之际,白父心中唯一牵挂放不下的却仍然是白欢殣,于是交代了十一年前霜青老道所说,让白欢殣去传说中的仙界找到神仙。
而第二天,刘大夫为她把葬礼办了,白欢殣由于身上没有钱,无奈只能变卖家中所有能卖的东西换来四十多两银两便收拾行囊出发了。白欢殣已经在大街游荡了好几天,始终没有方向,每天晚上都只找了一个破寺庙休息。
“姑娘,我已经好几日见你出现在这圣水城内了,可是前来来寻什么亲人?”一个约末十七八岁的少年拦在她面前,书生打扮。“我没有亲人了。”白欢殣如实回答。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仙界的道士么?”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我只是一介书生,并不是仙界修道之人。”
“啊——那你知道怎么去仙界吗?”
“仙界很大的,也讲究有各门各派,天下第一武林大派是天一派,比较有名的有无尘岛,崂山派,嵛山派,各门各派都是不同的,考核也不同,一般对弟子的要求也是极高。”
“我想去天一派,那、那你能帮我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天一派,但听闻当地皇族官员说,据说在崔怜城内有一府名曰书香府,府中有一曾是天一派的真仙,叫做尘令上仙,他离开天一派后在府中已经八十多年了,你大可去求他收你为徒弟,但是见他一面很难,只有两年的八月初五才接一次客。”“哦……哦谢谢你啊!”白欢殣点点头。少年摘下帽子,在腰包中找着什么东西,“诺!这个送你!有了它,你可以随意出入蜀国来找我玩,当作见面礼了。”少年递给白欢殣一条玉佩项链,“哇……你也太好了!可、可是这东西也太贵重了吧,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白欢殣没敢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玉佩,她没想到,这个少年不仅仅对她那么好,还送东西给她,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愿意送东西给她还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对了,你叫什么?”“白欢殣。”“你家人真会起,欢殣,欢尽……我叫林子墨。”林子墨硬生生地把玉佩塞进白欢殣手心中。“谢谢你啊,墨大哥。”“白师妹,记得以后来找我玩!”林子墨拍拍白欢殣的脑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