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早饭吗?打太极呢?能不能用点力?”
林歌九忍无可忍,抬脚便往眼前那“软绵绵”的人身上踹。
“师父师父!”
夏南赶紧收了手,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嘴里叫得倒是很欢。
“别叫我师父,我没有那么蠢的弟子!”
林歌九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极一个张牙舞爪的女魔头,清高禁欲的形象与人设已经崩得彻底了。
难怪随娴不想教他,这就是一只猪,笨得她抓狂!
“师父,别气了,我再打一遍?”
夏南本着脸皮厚的秉性,硬是凑上前来,笑得活脱脱一个哈士奇。
她气若游丝地往那地上一指。
夏南那张脸一下子放大:“嗯?”
“去!”
林歌九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来。
见夏南又屁颠屁颠地滚回那场上训练,她一点脚,轻盈地跃上高树上,坐在枝干上晃着脚,注视着场上那宛如跳广场舞的男子。
还别说,距离产生美,这样看,真的顺眼多了。
“又搬水又搬水!烦死了!”
喧杂的人声传来。
树下是几个小弟子,其他长老家的变相“苦力”。
都提着两个水桶,歪歪扭扭地往前走,洒出来的水都差不多了,两步一歇,也不知何时能搬回去。
“你看那不是夏南吗?”有一人指着训练场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好厉害,才几日不见,夏南师兄简直进步神速啊!”
其中一个小不点的话,让她又惊讶又好笑,亲,这叫厉害,认真的吗?
他们的功力留意不到树上有人,只顾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人家可是随娴长老亲自教的,哪像我们,栽在那易老怪手里,如果能让随娴长老教,那多幸福。”
那小不点很是向往地注视着训练场上飞上飞下的身影喃喃道。
易老怪?说得应是那个头发花白的长老易荣绪,明明看起来啥都不行,竟然也在长老之列,不知道是不是靠着年纪混上去的,不是说资历深也能当长老吗?
长寿也是一种福气啊!
早就听说那个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和以前的随娴一样懒得教徒,杠杠地难对付。
人家随娴至少还有一副好皮囊,即使偷懒,即使脾气大,吐槽的人少,这易荣绪可不一样了。
如果这仙宁派要票选一个最不受欢迎,怕他当第二,没人能当第一。
其余几人听到小不点的话后满是调笑和轻视,笑做了一团。
“你这个萝卜丁真是做大梦!你也配让随娴长老教?人家夏南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你就一孤儿,还痴心妄想!”
有一个大一些的男孩说的话有些伤人,听得她直皱眉。
那小不点涨红了脸,急急地反驳道:“随娴长老才不会看重这些!”
“随娴长老可是很凶的,有名的脾气大,小心他把你这个萝卜丁用鞭子抽成萝卜丝,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人捧着腹笑道,伸手推了那小不点一把。
那小不点本就人很小,还拎着那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水桶,在湿滑的地上,这么没轻没重的一推,让他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坐在地上,水桶也倒了,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林歌九扶在树干上的手一下子抓紧,腰间的鞭子颇有灵性,感应到林歌九的冲动,似是很兴奋,发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