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笑意的胡人亲王巴布勒骑马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想起今日所见,不觉放声大笑。叫萨日木好生奇怪。
“王上,怎么如此高兴?”萨日木呆呆的问道。
巴布勒甩甩马鞭,兴奋地说道:“这几日,我们看遍了号称大赵精锐的五京营,一个个都成了什么样子,看来大赵多年无战事,军队也早已经荒废了,没有一支人马能与我们一战,怎能不让我开心。”
萨日木也附和道:“哼!大赵的兵都是废物,连我们胡人的女子都不如,我一个人能对付他们一百人!”
巴布勒又说:“大赵皇帝也是昏庸不堪,竟然让一个小娃娃把军队当成玩具,看来我胡人的铁骑南下之日,就是他大赵灭国之时!哈哈哈!”
众人放声大笑,仿佛看到了大赵在胡人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眼前的上京城是萨日木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如今好像已经尽收囊中,城中的女人,珠宝甚至是庄严的大赵皇宫,全都触手可及。
“乞木扎托,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巴布勒问道。
其中一名胡人回道:“回王上,事情已经办妥了,大赵的官员都是软骨头,见钱眼开,机箱珠宝,几个女人就把他们拿下了。”
正是这乞木扎托负责把巴布勒的拜帖递给大赵的高官,大规模的撒网,还是抓到几条爱吃荤腥的鱼儿。
“不错!安排几个美人儿,准备一些珠宝,我要见见他们。”巴布勒说道。
梁瑞年是工部下辖的军器局主事,主要负责大赵军马的铠甲、兵器、弓矢的锻造和分配,这一日他兴冲冲的下值回府,沐浴更衣后,喊上下人要去赴宴。下人们准备好了萱花官轿,大队小队的人马收拾妥当正等着他。
“干什么,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谁让你这么大张其事的,都给我滚回去!把家里最寒酸的轿子抬出来。”梁瑞年十分生气,心想今天可是私会胡人,让别人知道了还不以为你家老爷是卖国贼啊,真是愚不可及。
被骂的下人十分不解,向来讲究个排场的老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两人抬着一顶四面漏风的粗布小轿吱吱呀呀的出来了,先是向东走了好大一段路,拐了个弯从另一条路上向西反了回去。
梁瑞年坐在轿子里冻得瑟瑟发抖,脸上的表情却是洋洋自得。“嘿!连胡人的亲王都急着给我递拜帖,还久仰大名,莫非,老爷我的威名已经传到胡人老窝去了么?真是妙哉!”
旋即想起异域风情的胡人美女,梁瑞年笑的越发猥琐,“素闻胡人女子生的别有一番风味,热情泼辣,最能讨男人欢心,这下老爷我也见识见识。”轿中一阵颤颤悠悠,不久便平静下来。
梁瑞年在轿子里做着美梦,感觉噗通噗通一阵摇晃,轿子停顿一下后又继续往前走去。“这群下人,连个轿子都太不好,真不让人省心。”梁瑞年嘟囔一句,接着又沉浸到美梦中去。
“到哪了?”梁瑞年觉得算起来差不多快到了,开口问道。
良久不见回声。
梁瑞年生气了,“老爷我问你话呢,到哪了?”
“已经出城了。”轿外瓮声瓮气的回道。
“嘿!老爷我让你去西城,你出城干嘛!耽误了赴宴老爷我家法伺候!”梁瑞年肺都快气炸了。又一想,不对,这是谁的声音?梁瑞年慌忙掀开轿帘,发现有两个壮汉,架着轿子正往城外飞奔而去。
“你们是谁?想把我弄到那里去?把我放下...”话没说完,前头的壮汉不知在哪里掏出一双臭袜子,一下捅到梁瑞年嘴里去了。
梁瑞年又惊又怒,加上被袜子一熏,两眼一番晕了过去,再一睁眼却是在荒郊野外了。
“醒了?”
“你是谁?”
“这就不用你管了?”
“你可知我是工部军器局主事梁瑞年!”
“知道知道,我还知道你要去见胡人呢!”
“你胡说!”
梁瑞年心里慌了神,自己今天去哪可是连自家夫人都没告诉,这帮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