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起来像是质问。

“陛下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昭月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难不成陛下是觉得昭月必须要死在里面才可以吗？”昭月却是不想这么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管是说实话还是编个故事。

世人都以为她现在是三万岁，也确实她在这个时代中，只活了三万岁。

可是进入九冥深渊之后，在天地大战之时，征战十万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骨龄并无变化，但却无法否认她这十万年来波澜壮阔的人生。

十万岁，不过是和轩辕寻风，和敖镜心同样年龄，可天地大战的十万年与这个算得上是和平安宁时代的十万年，能一样吗？单是天地灵气，便是天差地别。

“放肆！你当真是不知悔改，现如今不仅心思不正，还敢藐视帝威！”天帝眉头皱起，冷声喝道。

“呵，昭月只是实话实说。千年之期已满，昭月的惩罚已然结束，陛下也该放昭月回家了吧？毕竟，剥夺昭月的天界瞬华公主之位，这话是陛下自己说的。那昭月自此之后便与天界再无半点干系，理应回归花界。”昭月轻笑一声，半点也没有因为天帝的动怒而感到惶恐，反而笑了起来，像是完全没将天帝放在眼里的样子。

她还真不将这天帝放在眼里，同为神主境界，她十万年征战，未必就怕了天帝。

不过她也并不想就此与天帝撕破脸面。可是，这十万年来，她没学会虚与委蛇，也没学会伏低做小。只学会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只学会了死战不退，也学会了但求问心无愧，权势富贵不过一场遮眼浮华。

所以她说完之后，其实是有些懊悔的。

嘴快，脑子慢，没办法。

所以，进退两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