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B超单子说：“预产期在下个月，孩子有点大，想顺产的话最好少吃点。”

阿莹离开医院去了超市，买了三包卫生巾。

29：阿莹带孩子去小区公园里玩。大辉在家看电视。

阿莹妯娌走进来：“哥，嫂子的卫生巾放哪里了，我用点。”

大辉：“我不知道，你看看那个箱子里有没有。”

阿莹妯娌拿了两包下了楼。

阿莹回来，大辉说：“刚才妹妹来屋里，拿你两包卫生巾。”

阿莹气冲冲的下楼去。

阿莹：“谁让你拿我卫生巾，你都拿了，我月子里用啥！”

妯娌：“我初来炸到，找不到超市，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阿莹：“哪个小区门口没有便利店，你连大门找不到怎么进来出去的，你去超市买水喝的时候怎么找的到。”

妯娌不说话，把卫生巾扔了出来，阿莹拿起来，我们也是拖家带口的，生活也不容易，没义务管你这些日用品。

30：阿莹洗了很多棉衣，晾衣服，找不到大号的衣服架，小号的一挂上，棉衣太重，湿了水，老是滑下来。阿莹开始找自己买的那个大号的衣服架，怎么都找不到，就问大辉：“我前几天买来晾棉衣的大号衣服架呢？怎么找不着了？”

大辉：“找不着就不找，再买就是了。”

阿莹：“衣架也不贵，就你一包烟钱，可是我过日子也不能天天这么漏财吧！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你快点给我找，找不到不行。”

大辉：“找啥啊，算了。”

阿莹：“不行，今天你不给我找出来我跟你没完。”

大辉对着他弟弟喊：“弟弟，看见你嫂子买的衣服架了吗？”

阿莹的妯娌不情不愿的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阿莹：“你藏我衣服架干嘛？”

妯娌：“我以为是孩子的奶奶买的。”

阿莹:“就算是她奶奶买的，那也是放外面用的，你藏它干嘛？”

31：阿莹儿子满月酒，酒店。

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办的也挺热闹，来的人都给了红包，四百六百不等，给送红包的好友每人一个礼包，里面有一包利群的烟，徐福记的糖，和贴着红双喜的两枚鸡蛋。

大辉的弟弟给了一千块钱红包。吃完饭，回到出租房，阿莹妯娌小叔子二人因为这一千块钱闹了起来，孩子的叔叔跑到楼顶要跳楼。

阿莹把这一千块钱甩给妯娌：“从此以后你不来我不往，拿着你的钱，把他叔叫下来去吧。”

32：：搬家风波

居委会来人对公婆住在楼道上进行了一个罚款，说是妨碍消防通道，罚了六百块钱。于是大家开始忙着搬家。

房租交完了，接下来也该买米买油了。

晚上一家人都坐在一块，公公说：“以后买油你们弟兄两个一人负责一个月的。”

阿莹先买了一个月的油，到了第二个月，轮到老二了。

公公让老二媳妇买油。老二媳妇说：“钱在老二手里，不在我这里。”

公公让老二买油，老二说：“钱都在我媳妇手里。你让她买。”

玩起了踢皮球，不管是天然气，还是水费电费，用的起劲，交费的时候，都缩了起来。

32：一天大辉刚好要出门。老二媳妇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哥，你是要出去的吧，给我捎三四十块钱的肉，三四十块钱的鸡蛋回来。”

大辉几个小时回来，把东西买了回来，她出来把东西接进房间，没提钱的事情，东西却藏着自己吃。

33：房间，白天，

阿莹说要自己出去租房子单独过。

老二媳妇便把那些锅碗都胡噜起来，说这些她都要了。

阿莹：“哪个你也要不去，这些都是我买的。”

婆婆趁机接话说：“对，这些都是你嫂子买的，不是我买的。”

33:阿莹在家带着孩子，看见大辉的朋友圈里，KTV，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给老二的孩子庆生，唯独没有通知阿莹。

老二媳妇这下得意了，大伯哥都叫去了，不叫大嫂，婚姻的背叛有好多种，比如像这样的，站到媳妇的对立面，和对方站在一队，敌对自己的老婆。

深深的无力感，阿莹第二天也没有和大辉吵，但是她知道，她恨大辉，比所有人都恨。但是如果她和大辉吵起来，更得意的还是老二媳妇，这个时候她再出来劝架更显出了自己的得意。所以她只能憋在心里，使得自己越来越抑郁。

34：旁白：

这种事情，大概早前古书也有定论，许仙和白娘子虽说情比金坚，不是也让法海钻了空子，不然许仙怎么会想法子给白娘子喝了雄黄酒，害她现出真身。许仙吓的跑去寺庙要出家，白娘子以为他被关进去的，才有了后来的水漫金山的打斗，最后被压**塔下，白娘子出来雷峰塔以后选择升天，把他们的儿子许士林留给许仙，想来是不愿意原谅许仙了，如果你遇见了一个许仙一样的男人，就算你法力和白娘子一样，这样的婚姻你也无力回天了。。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婚姻里的两个人，如果对方对你都没有对其他人更加相信。这真的是很可怕。

34：晚上，房间里。一大家子人在客厅里。

阿莹的妈妈给阿莹的婆婆打电话。

阿莹妈妈：“你看，我出五万，你们出五万，给阿莹他们交个首付，让他们自己还房贷，买个房子吧，你们老家就那一个房子，你二儿子结婚还要住的。”

老儿媳妇在旁边搭腔：“我们也不要老家房子，我们也要买的。”

阿莹：“那行，你们以后买房子去吧。”

婆婆在一旁不搭话，她巴不得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管。

34：大辉：“妈，孩子上幼儿园，你回老家帮我们带吧，每个月给你一千五百块钱。”

老二媳妇：“我们现在婚礼都没补办，还没分开家，老的得挣钱管我们以后的事，让嫂子把孩子送她姥姥家里，每个月给一千块钱就行了。”

35：婆婆：“就是，给你们看孩子就得给你们弟弟看孩子，哪里看得过来，你们自己想办法。”

35：阿莹在给儿子冲奶粉。

妯娌：“都八个月了，还喝奶粉，该吃饭了。奶粉没有营养，还是吃饭有营养。”

阿莹：“关你屁事，喝奶粉又没花你的钱。”

35：村里，阿莹抱着八个月大的儿子，领着三岁的闺女。

房前屋后，开满了漂亮的花，两个孩子欢快的玩闹。

阿莹一头黑短发，素面朝天，一身土到家的衣服。一脸漠然的神情，眼神里的绝望和空洞，一目了然。

旁白：为了孩子上幼儿园，阿莹带孩子回了老家。俩夫妻开始了分居。

老儿媳妇心心念念要争的房子被阿莹先住了进去。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再怎么样步步为营，筹谋算计，然而，成事要看老天。

旁白：大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阿莹明知道他在外面会做什么，却也倔强的连一个电话也不打。

35：酒吧里，晚上

大辉跟一个女孩喝酒，女孩染一头黄发，浓厚的眼影。红红的嘴唇。

女孩：“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大辉：“我从家里出来几个月了，我不想回家，我家里有个泼妇，对我一点都不关心。日子过不下去了。”俩人说着又碰了一杯酒。

俩人出来去了宾馆。

第二天，俩人去了台球室打台球。

大辉叫了几个兄弟。

介绍给他们：“这是你们的新嫂子。”

俩人一起在公园拍合影。

36.八月十五。白天。

大辉和新女友买了礼品到了女友家里。

饭桌上，大辉给准岳父斟酒。

准岳母发话了：“我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呢！你最好在县城赶快买一套房子，另外要赶紧把婚定了。彩礼呐要的也不多，不像别人家动不动就八万十万的。你给六万六就好了。房子能付全款是最好了，不行的话，首付也要百分之五十，这样的话，你们小两口将来结婚生孩子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37，大辉回到家里。

阿莹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

趁他睡着了，翻看他的手机，从储存卡里调出一个QQ号，加了好友问出了所有的事情。

39：“我不想纠结这个事情。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愿意离婚，你让大辉赶紧跟我离婚吧，女儿我带走，儿子让他父母抚养，你放心，只要离了婚，我不会像那些拎不清的前妻一样藕断丝连，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儿子我也不会探视，但是同为女人，我请求你一件事，将来你们感情要是不好，不要拿我儿子撒气，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疼他可以，但是不要虐待他，让他爷爷奶奶抚养，长大以后可以不管他的房子结婚一切问题。”阿莹一连串发出了这些文字。

38.旁白：有人说，人走茶凉，有的时候你还没走就已经凉了，因为你失势了。也妨碍了别人要拿取的利益。

老二媳妇跟婆婆也跟大辉外面的女人说，将来大辉的小儿子他们帮忙养着，让大辉和外面的女人结婚再生一个。

她一心算计着家里的老房子。

我曾经无数次想撇下孩子离开这个家，一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把我的孩子从这个房子里挤出去，一想到大辉还会给孩子找一个没有感情的后妈，我知道，我不止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所有咽不下的委屈也要咽下去。

阿莹：我除了有两个孩子一无所有，没有了爱情，没有了金钱。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自由。

40，2015年夏

一个落地扇来回摇头扇着，但是阿莹和孩子的头上还是密密麻麻的沁出一层薄汗。

一张小床南北放着，女儿的头向着北面。一张床东西放着，两张床成L形，风扇在空档中间转头来回扇。

两个孩子在床上热翻滚来翻滚去。睡的并不踏实。突然咚的一声，男孩子大哭起来。

阿莹一骨碌爬起来开了灯，跑到床的另一边，把孩子抱上床，安抚了一会。阿莹去拿凉水洗了一把毛巾，给孩子擦擦。哄着孩子又睡了。

43.冬天，夜晚。房间。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阿莹在床头柜里扒拉过来扒拉过去，把钱都聚在一起，两张一百的放在下面，把二十元的十元的放在上面，一元五角一角的一把硬币放在旁边。收拾好了，上床睡觉。

44，早上，冬天。房间。

阿莹起床，把孩子的被子掖了掖。悄悄穿上棉袄棉裤起床。

打开门，房间外面落了一夜的雪。有一层厚厚的积雪。阿莹拿铁锹把院子里的雪都铲到墙角堆了一个雪人。

又把大门打开，拿起扫把出去扫雪。

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一对小情侣一起走过门前的那条路。男人搂着女人的腰。俩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对门的大娘也在扫雪。

大娘对着阿莹说：“他嫂子，你看看人家这小两口子，真好哇，这是那三太家的孙子，前几天才订的亲，你看看，多好。”

阿莹笑着说：“好一阵子，好几年，都没什么好的，好一辈子才叫好，谁年轻的时候，没好过，可是又能好多久。”

大娘说：“瞧你说的，哪能啊。”

一个少年骑自行车从马路上走来。一边骑车一边哼着歌：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情人是我的牵挂。

大娘问：“二喜，你爷爷好了没。”

二喜：‘在家呢。出院了。’

大娘转头对阿莹说：“他嫂子，回头俺们得去看看去。”

阿莹：“行，咱们一块去。”

45.大门口。晌午。冬天。

阿莹和大娘每人提着一箱奶一箱鸡蛋。刚来到那个二大娘的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二大娘在骂：“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个家有你不多，没有你也不少。”

俩人进了门，二大娘立马笑脸相迎，给二人拿了板凳。

二大爷也说道：“给客人倒水喝呀。”

俩人忙说：“不渴不渴，不用忙活。”

二大娘扔了几棵葱几瓣蒜给二大爷：“把葱蒜剥了。”

二大爷两只手腕弯曲着，十分费劲的剥了。

大娘：“他大叔这样也干不了重活了呀。”

二大娘：“是啊，走路画圈，路都走不好。地里的庄稼活以后都指望不上了呢。”

大娘要起来走。阿莹也跟着起身。

二大娘：“吃完饭再走。”

大娘：“不了，今天都二十九了，马上年三十了，我还要上街买菜去。”

二大娘：“他嫂子，你也要走吗？你在这吃饭吧。”

阿莹：“不了，我也要去集上玩玩。”

出了大门。

大娘：“这老太太以后可没那福气了，从前都是老头干活，接送孙子给孙子做饭。冬天的时候，这老太太都是睡到太阳老高才起床，老头都把饭做好端到床前去吃饭。”

阿莹：“这一看老头没用了，立马就开骂。什么是两口子呀，两口子也没啥屁味。”

46：集市上，白天，

阿莹路过集市上，一个卖黄大衣的摊前，，二大娘努力的给那个坐在三轮车后面走路画圈的二大爷往身上套着新买黄大衣。

阿莹笑笑：“夫妻还真是一笔糊涂帐，爱恨也没那么分明。”

夏天，老二媳妇拿着奶瓶喂自己两岁的儿子：“快点喝啊祖宗，就喜欢吃饭，不喜欢喝奶粉，每次喝都得给他灌，吃饭能有什么营养，还是奶粉有营养。”

阿莹听见这话，从旁边露出十分鄙夷的表情。

47，房间里，白天，

阿莹把猪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装进保鲜袋，放进冰箱里，又切南瓜熬粥做饭，

女儿跑进来问：“妈妈，人是从哪来的。”

阿莹：“人是人他妈生的。”

女儿：“他妈呢？”

阿莹：“他姥姥。”

女儿：“他姥姥呢！”

“他太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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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太太太?????太姥姥呢！”

“不知道。”

“第一个人从哪来的。”

阿莹：“问老师去。”

女儿：“慧慧她老太死了。”

阿莹：“死就死呗，跟地上的庄稼一样，一代过去一代又来，都长生不老，地上岂不是盛不下了。”

48：晚饭的时候，付清进门来问：“嫂子，哥欠我那五百块钱跟你说了没？”

阿莹：“借你五百块钱干嘛用了？”

付清：“打牌了。”

阿莹：“你知道他打牌还借他，跟他要，我没钱。”

49：正吃着饭，大辉开着破车进了院。

大辉进屋：“老婆弄啥好吃的？”

阿莹：“五百块钱都是家里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你可牛啊，吃喝嫖赌抽是样样不拉下。”

大辉：“付清来问你要钱了。你给了？”

阿莹：“我哪里有钱给你还赌债，你这么牛，吃什么饭，五百块钱眼睛都不眨就输完了，吃什么饭啊！”

大辉：“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有完没完。”

阿莹：“你去吃屎吧你，吃饭，这粗茶淡饭能养的了你这款爷，整天在外面充大头。”

大辉一把掀了饭桌。

阿莹：“你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是吧，你他妈的造腾没完了。”

大辉踹她一脚：“谁造腾，谁造腾了。”

大辉开着破车又扬长而去。

阿莹哭成泪人。

50，阿莹去大婶子家里，大叔刚从牢里放出来，因为盗窃，判了六个月。

大婶子：“进去这些日子瘦了哈，没吃好。”

大叔：“那肯定的。没外面快活。”

大婶子的闺女给大婶子打电话：“妈，俺爸现在出来了，你可要看好他，别让他再出去偷了。”

大婶子：“他这么大个人，我怎么看，拿绳子把他捆上啊，我说他，他也不听我的。”

阿莹：“这种事情，还真说不了，跟我们家的王八蛋一样，说了根本没用，人是没有能力改造一个人的。”

大婶子：“我在人家家里做钟点工，人家的太太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翘着兰花指住高楼，吃海鲜，一样四五十岁的年纪，我就是一个扫地擦桌子做饭的佣人。这不都是命吗？”

阿莹：“是啊！说是什么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命二运三本事，还得看造化，强者掌控命运，而弱者就被命运摆布。”

51.早上，阿莹带着孩子去集市上的路边摊喝粥吃油条。

一个包子铺前，排着长队，一个人：“拿三个包子。”另外两个：“来两碗稀饭打包。”另一个人：“来三个包子。”又过来一个，：“两碗八宝粥。”

男店主，东一下西一下，一会拿包子，一会盛稀饭。

女店主：“你盛稀饭，包子我拿，人这么多，你麻利点行不行。”

后面人又跟着喊着要包子，要稀饭。男店主刚要拿包子。

女店主推了他一把：“你烦不烦，不能干快点滚，就会添乱，跟你说让你把稀饭盛好，你还在这乱忙。”

男店主又去拿包子，又被女主给推开。

男店主一脸赔笑，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扫地除垃圾。

阿莹看了一眼那边的事情，对着孩子说：“以后还是单身一个人过比较好吧，夫妻之间哪有什么相敬如宾，都有一个受气的。”

52.阿莹带着孩子下午逛街买好鞋子去了一家面条店，刚好是吃饭的高峰时期，女店主正在收拾桌子，把用过的碗摞在一起端起来刚要转身，后面的男店主端着面条就大嗓门：“慢点，眼瞎啊，往回走不知道先看看路，撞洒了咋弄。”

女店主脸讪讪的没说话。

来自身边人的这种指责和怒气，不知道每个婚姻里的那个人在承受的时候，心会不会痛。

爱情在柴米油盐中或许早就荡然无存，玻璃心的人根本承受不来。

53.早上，阿莹去馒头铺买馒头。

一个大叔也在买馒头，阿莹在后面排队。

大叔：“来三块钱的馒头。”

卖馒头的刚把馒头给他，十几米开外的巷口，一个大婶站那里大嗓门：“买五块钱的，家里光孩子就三个，两个大人，你买三块钱的能够吗？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干点啥都干不好。买个馒头都不让人放心。”

卖馒头的：“你也不问问清楚，看你挨骂了吧。”

大叔：“买少了就再多买点呗，这有什么的。”

阿莹心里想：哼，买个馒头还得跟后面监工，累不累啊，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买了。

56：大街上，一对吃饭的夫妻正在闹别扭，男的把小笼包端到女人跟前。

女人：“说了油煎包，还拿小笼包，真是气死人了，吃个饭都不高兴。”

男的：“那我再给你换。”

女的：“换什么啦，烦死了，就这样吧。”

57：大街上，一个男人抱着孩子，拉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生气站那里不肯走。

烟火气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么？

58，阿莹拿着笤帚扫着院子里的落叶，思绪飘到很远以前。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那样年轻，身边也有追求者，怎么就选了他，选了这样一种命运。

59，几年过去了，县城的房价翻了几番，老二房子依然没买成，大家过年还是在一个锅里搅和。阿莹为过去的事情常常耿耿于怀，想当初，自己若不是找了这么一个王八蛋，也能在城里有套房了。这趟时代的快车没赶上。

人生难的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