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停顿了下,语气添了些真诚:“我替她向你道歉,其实我知道我母亲有些坏毛病,但是你知道的,她那个人其实做不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不管怎么样,我都恳求你能够原谅她。”
“当然,不原谅也可以,就是别再对我有偏见啦。”相比于薄夜寒和乔之南,薄江煜要更年轻一些,身上的气质在青涩到成熟之间过渡,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而他突然说出的这些话,也的确让陆漫有些意外。
这是求和的意思?
陆漫很快眸中生起些趣味,同样用笑容问道:“差不多的问题我也想要请教一下小薄先生,我用很生疏的态度对你,你不但没有避我而远之,相反还解释了这些,好像很想和我做朋友的模样。”
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她的语气并没有多少笑意:“我自认没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所以你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陆漫的目光直直的看过去,没有丝毫偏倚的对上他的目光。
薄家的人,都是含着金勺子出生。
薄江煜身为蒋清秋唯一的孩子,从小便保护着他送他去了国外,足以可见间蒋清秋对他的重视。
这样的人,难免是有一身傲气的,比如薄夜寒,从来都不会对别人虚与委蛇,更不会委屈自己。
哪怕谦和入乔之南,也很少去迁就别人。
更何况,她也见过薄江煜在面对旁人时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傲然。
这样的人,突然对她脾气这么好。
陆漫有自知之明,可不会觉得自己有如此特殊。
她说完后,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等着薄江煜的回答。
而他的问题,也成功的让薄江煜沉默了一段时间。
就在他摸了下鼻子,准备回答的时候,两人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陆漫!”
陆漫额间一跳,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是蒋清秋。
蒋清秋似乎是刚刚注意到这里的画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护犊子一样飞速的挡在了薄江煜身前。
那个模样,就好像薄江煜是个黄花姑娘,而陆漫是个调戏姑娘的登徒子。
陆漫:“……”无语ing。
蒋清秋这一声喊得不低,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而她似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样,谨慎的目光锁定着陆漫,警惕的道:“你想做什么?”
陆漫觉得没必要生气,更多的是一种好笑。
她后退了半步,耸了下肩,摊了下手看了眼薄江煜。
薄江煜也哭笑不得的拉开他的母亲:“妈,她没做什么,是我拦下她的……”
后面还说了什么,陆漫已经没兴趣听下去了,礼貌点了下头,便朝冬瓜溜溜的方向走去了。
走出去几米远,隐约还能听到蒋清秋的声音:“你别和她有过多接触,那个狐媚子,不是什么好人。”
陆漫一笑而过,至于问薄江煜的那个问题,倒是因为意外的插曲没有得到答案。
“妈咪,”溜溜见到她,从冬瓜的身边扑过来,抬眼看着她粉。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