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听到朱赓口中燕王二字时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前陛下迟迟不立太子,自有陛下的打算和顾虑,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诸位皇子为了封王之事公然倾巢出动,也无非是想在封号与封地上力压群雄罢了。”
朱赓轻饮一口醇香稻花酒,脸色瞬间恍若n风拂面又含笑说道:“三殿下英才伟岸,内有贵妃娘娘扶植,外有国泰大人辅助,这前朝内廷浑然一体,又岂不会从陛下那里讨得京城封地荣封燕王?”
朱常洵连连摇头苦笑道:“朱阁老莫要再调笑常洵了,如今母妃在后宫受父皇宠幸已今非昔比,而舅父在前朝又接连被人挤兑弹劾,如今常洵实在是一筹莫展才来寻得朱阁老施以援手。”
隔壁房间的张星妍闻此却是勾唇鄙夷,郑贵妃和朱常洵如今愈发不被万历待见,可不正是他们多年来蛮横骄纵作的吗?
“哎呀呀,殿下行此大礼,可当真是折煞老夫啊!”朱赓赶忙扶起抱拳鞠躬的朱常洵,转而哀叹说道:“若搁以往贵妃娘娘盛宠在握,那老夫兴许可以进谏皇上厚封殿下,可方才殿下也说了今非昔比,老夫若贸贸然上疏奏请皇上,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恐怕老夫也会被同僚趁机围攻啊。”
朱常洵听得朱赓如此唉声叹气,心中燥火不免越发浓烈,横眉暗暗忖思这个老家伙难道真的是要见风使舵,投靠他人吗?
旁边的郑养性眼见朱常洵怒火要发作,赶紧喜眉笑眼道:“朱阁老可是多心了,您和父亲大人同朝为官数十年,朝中结党同僚甚多,其基石稳如泰山又岂会一朝一夕土崩瓦解?况且三殿下有言,若朱阁老能辅助有功,他日荣登皇位,三殿下定会念其有功令您担任内阁首辅!”
“哎呀呀,三殿下此言可是抬举老夫了,老夫若能担此内阁首辅那必定是承蒙殿下厚泽啊!”朱赓倒是心满意足地连连笑道:“其实目前局势还是有利于殿下,毕竟依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应该册封大皇子为太子,而如今陛下却依旧迟迟不立,而是册封为王,可见陛下对待太子之位小心谨慎,大有考验诸位皇子之意,择其优者而立之,只要老夫与国泰大人”
张星妍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朱靖凯却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他们几人的阴谋诡计搞得义愤填膺。
“此次怕是大皇子要有麻烦了”
张星妍的灵眸移开猛虎左眼空洞之际,幽怨的轻音登时令朱靖凯豁然起身,那双凶狠的眸子再次直视一脸茫然无辜的张星妍。
“谁?”
郑养性瞬间收起恭笑,眸光凌厉无比地望向墙壁上那幅钟馗捉鬼木雕图,隐隐约约觉得木雕上那只狰狞的鬼骷髅两只眼睛里仿佛藏着什么猫腻。
刻下,郑养性鬼魅般贴着朱常洵耳际一阵嘀咕,隔壁房间张星妍自知方才失意打草惊蛇了,侧颜冲着一脸戾气的朱靖凯羞愧吐舌,而朱靖凯此刻却犹如高冷阔少般探出麒麟臂一把将张星妍揽入怀中,纤长玉指二话不说勾住张星妍腰际的青色飘带欲要宽衣解带。
嘭!
一记浑厚脚力瞬间踢裂酸红枣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