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启沅坐在办公室里一点也不担心，一边看洲那边医院发来的各种医疗报告，一边等白青渟的消息，不出半个小时，白青渟的消息就过来了。

怀启沅还嘀咕，想着今天这个速度为什么这么快的时候，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事情已经解决了的消息。

“加一倍。”

怀启沅本想问问为什么，但手背朝下，食指关节连续敲了几下桌面，终于还是二话不说给她汇了款。

白青渟不是会坐地起价的人，既然能让她说出加钱的事情，而且是翻了一倍，那这个童晋海是真的有点问题，完全足够引起怀启沅的重视了。

翻了一倍的价格之后，事情进展的速度也比怀启沅预期的时间要长一些，等白青渟把收集来的文件打包成压缩包发给怀启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三个小时。

怀启沅点了下载之后忍不住打趣：“你这个速度有待提高啊。”

本以为白青渟会不服气的回怼一句，但这次却没有，白青渟只给怀启沅留了一句话：“这些人很难搞。”然后就消失了，不论怀启沅发什么消息，还是给她打电话过去都无动于衷。

无奈，怀启沅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文件下载完成。

虽然也谨慎的意识到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但真正看完了白青渟发来的所有信息后，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白青渟把压缩包一发给他就消失了。

怀启沅紧皱着眉头，自觉没这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干脆把原原本本的压缩包复制发给了怀砚一份。

虽然怀启沅收入不低，可向来埋头医学界，其他的领域都没关注，这种商业连带牵扯政治的事情，他根本应付不来。

不出一刻钟，怀砚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那些信息你从哪里搞来的？确保可靠吗？”怀砚的声音有些压抑，也是因为感觉棘手。

之前褚乔让怀柒查的那些东西，他接手过来之后就让何秘书一直在跟进，但是总是卡在那个借贷公司的位置，除了工商注册的信息以外，什么都查不到，充其量能查到最近的几项往来业务。

但又让人感觉不对劲的是，只要是能摸到头绪的业务，从金额到抵押物品等等，全部都标的清清楚楚，甚至给人一种，这分明就是内部报告的错觉。

而恰巧的是，童晋海抵押的那批货物，根本就一点信息都没有，要不是从童晋海这个方向顺藤摸瓜摸过去，根本发现不了童晋海曾经在这家公司做过抵押贷款的业务，至少他们公司对客户隐私的方面做得十分严格。

严格到特意请了高级网络工程师制作防火墙的地步，以至于怀砚一直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线索。

怀启沅不甚在意的说：“可靠，你拿去用吧，至少这些东西在你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怀砚沉默了几秒，也没多问什么：“谢了，帮大忙了。”

“行了行了，赶紧把这些破烂事解决，姓童的成天在网上说这个说那个的看的我都心烦。”

怀启沅的语气极其不耐烦，怀砚又何尝不是对童晋海意见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