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安阳王府。“大哥,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将东西交给我,解药便是你的。元丰年纪还小,你也不想看到他失去父亲,对吧?”一年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痛苦隐忍的人。
皇埔嵩跪在地上,极力忍耐着钻心的疼痛,他的全身上下好似有千万只毒虫在五脏六腑中钻来钻去,却仍是硬气的咬紧牙关,艰难的说道“老三,你与敌国私通,谋害皇族,动摇国本,想做皇帝,你还不配!”
“大哥啊大哥,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何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安心做个闲散王爷,当年父皇如此看重于你,你又是嫡长子,于情于理都应在父皇百年后继承大宝。可笑,你竟将这皇帝宝座拱手让给了老二,你就不怕老二一时起了杀心,将你除掉?”
中年男子蹲下身子,望着皇埔嵩,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呵呵,论才论德,文治武功,二弟才是最佳的帝王人选。我大凉这些年在四国中已逐渐势微,为我大凉百年基业计,二弟做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励言,当年父皇的属意人选中本是有你,是我与二弟联合,让他打消了这份心思。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皇帝,你也当不上!”
皇埔励言听闻此番话语,不禁怒火滔天,原来,原来当年他是有机会名正言顺继承帝位的!
“砰!”盛怒之下的皇埔励言一脚将皇埔嵩踢向了墙角,皇埔嵩受不住,立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皇埔励言收起了瓷瓶,将安阳王嘴边血迹抹掉,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之前他悄悄绑了元丰,安阳王果然十分心急的派出了大部分王府高手四处寻找,他是趁此时机杀了两个暗卫,悄悄进的安阳王卧房,事后便将那两个暗卫尸体妥善处理了。
外界都知道,老安阳王病重,恐是时日无多,如今他死得倒正是时候。
这厢皇埔昭钰一路行军赶到了安阳城外,却见安阳城楼上的将领不是之前留在城内的方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殿下一路赶来辛苦了,快打开城门,迎九殿下进城。”那将领命属下打开了城门,放了这五千人马入内,带着亲兵急忙赶来见礼。
“你是哪位将军,安阳王叔可在府内?”“唉,王爷已于昨日夜里病重去世,为稳定军心,此消息暂时还未传出,方将军此时正带着人在安阳王府中守卫。”
将领神色悲戚,眼含泪意“我本是守城偏将,之前负伤因此近来未上阵杀敌,伤好后便乍然听闻这一消息,王爷他。。。。。。”
“你说什么!安阳王叔去世了?”皇埔昭钰扯着偏将的衣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之前七哥便告诉了他,王叔不过是装病,怎么会几日不见就病重去世!一定是被贼子暗害!对,有贼人想要暗害王叔,一定是这样!
“三王爷已从丰县回来,并于路上活捉了山勒大将拓跋宏光,现下一应事务是三王爷在处理。”将领抱拳行礼,快速的说明了情况。
“三叔回来了?走,云清,我们去王府。”皇埔昭钰此刻心中滋味难辨,也顾不得再和这将领交谈,策马便向王府赶去。他要亲眼看到王叔的尸体!若果真是贼子所害,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付云清心中笼罩着一团疑云,这三王爷刚回来老安阳王就病重去世,如此明显的关联,很难让人不去揣测是这位三王爷所为。可是,既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