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恢复了一点笑容。“我劝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否则,你会知道我的怒火对你而言不是那么好吃的东西。”
闻言娄路路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神情放松道:“怎么会没用?这样我就不会对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产生同情,以后无论你的结局多么悲惨,我也不会施舍你一丝怜悯。就像你对沈时安的母亲那样。”娄路路轻笑。“或许,这就是沈浪为什么喜欢温婉可人,发自内心善良的时温,而不喜欢你的真正原因。”
“胡说!”吕施然怒不可遏,狠狠朝娄路路抬起了手臂,“啪”一声清响。
娄路路头偏向一边,白皙的脸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就敢对着我品头论足?你知道我为了沈浪,为了沈家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吗?她温柔善良?简直胡说八道。她如果善良,那她就不该爬上有妇之夫的床,就不该生下沈时安那个孽种,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再次出现在沈浪面前,还带着那个孽种住进了沈家!你知道那些名媛都是怎么看我的吗?她们表面上安慰我,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恶心我的话。我吕家,也是正经的名门望企。却因为那个女人,在上流圈中被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嘲讽。”
“呵”吕施然脚步踉跄的环视整个房间,嘴里发出嗤笑。“是,这里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沈浪答应我,让她住进来,只让她做一个沈家再低贱不过的下人,任由我差遣。他绝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说一句话。可是!”
吕施然蓦然转头看向娄路路,准确的说是盯着她座下的大床。涂满红寇的手指指着黑色的大床,“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就在这里,这张床上。沈浪将那个女人按在这张床上,强势的索取。他确实遵守了他说的话,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和她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直接上了她。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施然放声大笑,笑到眼角都是泪。“沈浪是谁?富豪圈有名的浪子,红颜知己凑一起都能开会所了。但是他又是爱玩的圈里最奇怪的浪子,跟过他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能爬上他的床。这样一个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征服他?我嫁给他快两年了,整整两年,他都没有碰过我一次。可是他却上了另一个女人,还是在那个女人不情愿的情况下,你说可笑不可笑?啊?究竟是他可笑,还是我比较可笑?”
“嫁给沈浪之前,我母亲就和我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但我不信,到底甜不甜,没尝过怎么知道?后来我知道了,哪里是不甜,简直是穿肠毒药,烧心灼肺。”
吕施然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竟然挨着娄路路坐了下来。她语气轻叹:“没想到到头来,强扭的人不只我一人。”
娄路路静静的听完,良久才问:“既然你知道时温是被强迫的,为什么还一定要她死?”
吕施然诧异的看娄路路一眼,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以为是我要她死?”她的语气竟然还有一丝娇嗔。
娄路路眸光微沉,审视着吕施然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可能的表情变化。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恨她?”
“宁宛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吕施然突然笑着看她。
“!”娄路路心下一凛。
“呵“吕施然轻笑出声,目光淡淡的看着她,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么多?”
娄路路没有说话。吕施然现在和刚才那个几近癫狂的样子完全不同,两副面孔差异太大,给她造成了混淆。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样子,更贴合她预想中吕施然的形象。
说实话,刚才那么容易就被她激怒的吕施然,的确让她惊讶。
“哎”吕施然悠悠叹一口气。“我就是太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白鹭又对我太过偏执,要是让她听到我说这些话,估计她能立刻跑去炸死沈浪。可憋坏我了。怎么,你不相信?”
吕施然朝她娇俏的一歪头。
“没有。”娄路路道。
“那就好。既然我都这么坦诚的向你吐露心声了,那你也和我说些真话吧。”吕施然悠悠的在她身边道。
娄路路与她对视片刻,率先错开目光。
垂眸,她差点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