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顾泽然骄傲地竖起大拇指，“很棒。”

“还有呢？”陈佳佳傲娇地高抬起小脑袋。

“梁欣，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聪明的女孩子。”

顾泽然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倒是让陈佳佳红了脸。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我们走吧。”

陈佳佳没有问要去哪儿，只是牵着他的手，乖巧地做条小尾巴。

异国他乡的夜晚不似魔都那般万家灯火辉煌，反倒是多了几分清冷和寂静。

顾泽然在一家咖啡店前停下了脚步，咖啡的香气飘散空中，回旋，包裹住了这两个腹中空空如也的人。

陈佳佳贪婪地深吸几口这直达味蕾的美好，率先推门。

店内播放着怀旧的民谣，零零星星坐了几桌外国人，他们安安静静地品味咖啡，对两人的盛装出席毫不关心。

她上前，对照着菜单比划着，将所有她觉得可爱的名字都点了一遍。

顾泽然寻了角落的隐蔽位置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黑咖啡，好奇地问道。

“你爱喝卡布奇诺？”

“嗯，我喝不惯你手里的黑咖啡。除了苦，没有别的味道。”

陈佳佳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顾泽然审视的目光让她不太自在。

她不知道的是，爱上梁欣后的顾泽然，私下里悄悄做了不少功课。

梁欣，只喝黑咖啡。

和她只吃黑巧克力的理由一样，可以有效消除水肿，控制体重。

再者，她不爱吃任何甜点。

而此时的陈佳佳，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种蛋糕，她正在品尝着每一种的味道。

说是品尝，其实用大快朵颐来的更合适些。

失忆，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从性格到喜好，从生活习惯到知识储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顾泽然不信。

“你真的……是梁欣吗？”

陈佳佳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低垂着头，眼神忽明忽暗。

红唇轻启。

“如果我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