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成陌很有礼节的敲门,“是我!”
许久,何心易以为是幻觉,直到仔细听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何心易是开心的,也是揪心的痛。
成陌敲门时,极其伤痛,身边的人每一个小心思他都知道,怎么会是漏掉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呢?
问题出在哪?
成陌瞥了一眼一旁的护卫,他们的心思一目了然,都是些无用的东西。
“咿呀”,木门打开了。
何心易哽咽着,“阿祉她不见了!”
颤抖的哭音,无力懒散的靠着木门,何心易恍如做梦一般,愿醒来后阿祉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了,这样懦弱的坚强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成陌自然是难受到缺氧,呼吸困难阻止他的每一缕气息。
到了这时,成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安慰了何心易。
“伯母,我这就去找她!”
成陌深知这样无厘头的寻找,怕是掀开地,砍破天,都得不到一点重要的信息。
骇然,成陌察觉到了一个人,抬脚就往院子里走,看到了院里的男子,莫名一喜。
“送书信的人是你?”
余磬看见他,忙道:“草民见过殿下!”
“送书信的人是你?”成陌耐住脾气再问。
“回殿下,是草民!”余磬恭恭敬敬的答复。
“何处得来的消息?”成陌明知故问。
余磬走近过来,低声道,“禀报殿下,草民纯属巧合遇见,听到他们的谈话,就知道了。”
“实话实说,再撒谎,斩!”成陌冷冷的睨着他,已有不耐烦。
余磬惶恐不安,连连跪下求饶,“殿下,草民有难言之隐,但句句属实,珏王行事缜密,将阿祉姑娘带去了哪里,草民一概不知!”
密密麻麻的细汗爬满了脊背,余磬意感觉到脖子一股又一股凉飕飕的寒风。
“嗯,”尾音拖长,成陌欲要说些什么,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极其没有礼数的踏进院子里来。
“禀报殿下,陛下召您回宫!”
下等仆役火急火燎的,再有急事儿,也终究是坏了成陌的规矩。
“伯母,您且安心,等我消息!”成陌像是变了个人,对那些护卫面无表情,声音极其浑厚冷冽,而这个时候,对何心易特为恭敬。
“好好好,我等你消息,”何心易擦了把泪,“你也注意安全!”
成陌只一个沉重的颔首,望了眼欲哭无泪,双眸通红的伯母,命运当真如此多舛吗?
成陌离开了!
整整齐齐的护卫也掉头离开。
余磬半跪在那里不敢动弹,直到这些人远去,他才敢松懈下来,这个人瘫软坐在青砖,在细想自己曾追过的地方都在什么地方留下了记号。
“你叫余磬?”何心易再次问他,兴许是自己遗忘了。
“是,夫人,”余磬木然笑了笑,“夫人,晚辈想起了曾留下了记号!”
生死关头能把重要的记号想出来,怕是余磬最高兴的大事了。
“那你快带我去,”何心易说完,忙跑去了屋里,叫醒了熟睡的孩子们。
听到了有关于姐姐的行踪,阿祈是高兴的从被褥里跳起来的,兴奋的抓着何心易的手,“娘,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