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风轻轻地吹过书，墨香堆满房间，翻书的声音清晰可闻更显宁静。

只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

“啪……”

雪兮轻轻地合上了书，看着书桌另一边坐着的帝释。

是的，帝释也就那么凝视着她。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吗？”

雪兮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淡漠和狂躁，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帝释这个实力无比强横的人，此时的她可能就已经正式翻脸了。

“一个迷失自己的人是可怕的。”帝释的声音很是轻柔，似乎风一吹就能够吹走不留下丝毫踪迹，“你已经不是你了，刺客。”

雪兮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她现在在对于谋略等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后明白了帝释隐藏身份的缘故，并有了要挟帝释的疯狂的念头。

“我是不像以前的我，但你也不像一个神灵。”片刻，雪兮回答。

帝释看着现在的雪兮，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

精灵耳耳尖微微泛红，银白色的长发乖巧的躺在后面，垂落腰间，上面没有侵蚀一丝污渍。灿烂的阳光渲染一整个画面，使得他看起来仿佛是浸没在某种朦胧的金色液体之中，光也刻画出了他侧颜的轮廓，淡蓝色清澈见底的瞳孔里面映照着光艳粼粼。

而他的身上除了那纯粹浓郁似乎要汇流成河的宁静外，更多了一种泰然自若的感觉，自从北地瘟疫的事情之后，他也想了很多很多，他也终于明白了真正的自我。

“神的身上是不能有神性的，不然那就不是真正的生命了，那只会是一个世界意志的傀儡。”

帝释缓缓说道，说罢回过头来，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映照出雪兮的模样。